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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霸天奇俠傳---這星期二我難過的拒絕姊姊對我的感情

連續幾天的大雨,使平時鮮少人會光顧的體育館,這幾天都變的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我站在體育館大門口,目光卻向著隔壁文化中心的藝術走廊。

目光的對象是一位漂亮的姊姊,雖然她的年紀比我大幾歲,但言行舉止間散發洋溢的青春活力,會讓不知情的人認為她只是個小姑娘。

她有著一雙完美無暇的雪白雙手,和一張清秀漂亮的臉蛋,所以她的攤位前總是不缺的男性顧客大排長龍。但就算如此,平時還是會有不少不良份子會前來滋事。

不過看情形,今天應該是沒有人敢再去向她收保護費了吧,我心裡想著。

剛放輕鬆,閉上眼睛,我又想起了那一幕……

上星期天的文化中藝術走廊上,姊姊的素描攤位前……

「我喜歡妳……」當時,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我會脫口而出說出這四個字……

「我不信,不信你心裡除了黑暗還能有容納我的空間……」女孩眼角泛著淚水,飛也似的逃離開現場,留下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我。

睜開雙眼,我又朝著攤位那裡望了一眼……

此時,我看到姊姊正認真的在幫一位男性顧客畫素描,那個男性一臉色咪咪的窺視著她。可姊姊一點也沒在意,仍然把精神集中在手上的炭筆和畫紙上,在我眼裡她整個人彷彿散發出一種聖潔的光芒,耀眼奪目。那個一臉色魔的男性,之後也感受到她浩潔氣息的影響,自慚形穢的不敢再造次下去。

唉……這麼完美的女孩……會拒絕我也是應該的……誰叫我是窮人一個,我忍不住的自嘲道。

就在這時,一顆籃球緩緩的滾到我的腳邊,我下意識的彎下腰,把它撿了起來。

體育館前的籃球場上,許多小孩子看見我撿起籃球,就朝著我揮手大聲喊叫道:「哥哥,麻煩一下,幫我們把球丟過來好嗎?」這陣雨才停一下,許多小朋友隨即就又蹦又跳的從室內往外跑到籃球場上去打籃球,真的是活力十足。

「接好了──」我面著小朋友們叫道,然後手一甩,一道優美的弧線從半空中劃過。「啪!」的一聲,籃球剛好落在一位臉色驚訝小朋友的手掌上,頓時吸引了不少人對我投注驚奇的目光。

「哇!哥哥你好棒喔,教我們打籃球好嗎?」那群小朋友對我神來的一計妙傳感到佩服不已。

「下次有機會再說吧!」我面帶陽光般的笑容對著球場喊道。

就在這時,從我身後傳來動聽的女聲,「喂,你幾天來幹麻一直都躲在這裡偷看我……」沒錯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轉過身去,看到那個聲音的主人,一個充滿藝術氣息的漂亮女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無言的看著她,她也默默的注視著我。

  • 良久,我才打破寧靜,「我以為,妳會不想再見到我,所以我才在這裡。」

    聽了我的答覆,姊姊臉上帶著歉然的表情,幾欲開口去又開不了口,最後一咬牙才輕聲道說:「我後天就要出國留學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噩耗,奇怪的是我居然像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喔,那很好呀,可以出國去見見世面也不錯呀。」我心如止水般的對著她說。

    「我要離開了,你都不難過嗎?」姊姊用有點顫抖的語氣問我。

    她馬上接著又說:「只要你說一句,我不要妳走,那我就留下來好嗎?」

    其實我大可以對她說,妳不要走好嗎?但我不能……她和我不同,她是一個可以在藝術界大放異彩的寶石,而我只是一個漂泊不定的浪蕩子,我憑什麼去阻擾她呢?

    心念一轉,於是,「嘿嘿,小姐,妳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故意裝出輕薄的語氣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姐姐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

    「沒有啊,其實我對妳的身體只不過是有點欣賞罷了,想跟妳來談一場驚天動地的姊弟之戀,可惜呀……可惜,妳要去留學了,真是可惜呀,嘖嘖。」

    「下流!」帶著怒意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緊隨而來的是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啪!」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姊姊丟下這句話之後,眼淚簌簌不止掩面而去……

    一切結束都結束了……我走在籃球場邊的路上,手摸著臉上刺辣辣的紅印,這決定沒有錯,我心裡安慰著自己說。

    就在這時,我聽到從球場上傳來爭吵的聲音,隱約還伴隨著小孩子痛苦呻吟的哭聲。

    我一眼往球場那看去,「嗚嗚……不要打了啦…不要打了……」有好幾個小朋友趴倒在地上哭泣求饒,一群太保正用腳往他們身上不停的踐踏,看的出來凌虐小孩的惡行讓那一夥人笑的不亦樂乎!

    這群社會敗類!我心中怒吼道。

    幾乎是一個深呼吸的時間,我縱身而躍,幾個起落人就出現在球場上他們的身後。

    「有種的跟我打,欺負小孩算什麼東西!」我像是在發洩似的放聲大喝。

    我一聲撼天動地的大喝,頓時讓混混們停止惡行把焦點往我身上集中。那群小朋友們一逮到機會,馬上機伶的退到一旁。

    「靠,太子幫的大爺們在清場地,你在那叫什麼叫!」其中一個混混朝著我大罵。

    「這球場是我們太子幫在罩的,要打籃球可以,一小時一百塊清潔費,少一塊都不行!」另一個混混手上拿著一瓶喝到一半的可口可樂玻璃曲線瓶說道。

    接著,他踩著三七步搖頭晃腦的往我走過來,眼睛目不轉睛的打量起我來。突然,那混混像是看到什麼好笑的東西似的,「哈哈哈哈……」的笑的起來。

    就在我要問他你是在笑什麼東西時,他搶先一步的開口對他的同伴們說:「這小子臉上有個巴掌印,我敢說他是剛被甩了,還敢出來耍帥,真是好笑,哇哈哈哈哈!」他的同伴們聽了之後,一夥人馬上很有默契的開懷大笑,「哇哈哈哈哈哈……」他們完全不曉得死神已經在對他們招手了……

    面對他們的挑釁,我淡淡一笑,然後用森然的語氣對他們說:「盡情笑吧,因為這將是你們人生中最後一次笑。」

    我話一說完,那個手拿可口可樂玻璃瓶的混混立即臉色一沉,舉起玻璃瓶往我頭上招呼,同時張口大叫,「去死你!」

    「自不量力!」一聲暴喝後,轟!那個混混連人帶瓶被我一拳轟到半空中,翻滾了兩圈半,口鼻之中不停的爆出鮮血四處飛散。血滴滴落在潮濕的地面上立即綻放成朵朵的血花,一旁的路人和小朋友們都被這種血腥的場面給嚇著,膽小點的都在大喊救命了。

    「一個都少不了!」我揮手甩掉刺在我手掌背上的碎片時,同時吼叫道。

  • 對方大哥看到情況不對立挺身而出放話道:「哥兒們,太子幫沒有不戰而逃的膽小鬼,只有戰死的英魂,大家上!」雖然這位大哥喊的是熱血激昂,但他身後的小弟們顯然都很不配合他,全部一溜煙的拔腿就逃……

    「PK啊!」我霸氣的道,同時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那大哥看我如此霸氣,不由心生恐懼道:「麥啦……麥啦……其實我們收清潔費是真的有在做打掃的。」那個大哥開始承受不住我帶給他的壓力,開口求饒道,真是惡人沒膽的最佳代表人物。

    當時,從我從身上放出的強大的壓力排山倒海席捲而去,讓這個自稱太子幫的大哥,氣喘連連大感吃不消。接著,我每向前踏一步,他就臉色發白的退後一步,對我的恐懼之情溢於言表。

    最後,他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然後臉色慘白的跪坐在地上。

    「大哥,別玩我了好不好,我都受嚴重的內傷了……」太子幫大哥可憐兮兮的求我道。

    「廢物,打你還怕弄髒我的手……滾。」我轉過身去不屑的說。

    就在這時,籃球又再次的滾到我的腳邊,我撿起了它,走到那個驚慌失措的小朋友面前,他看起來很怕我,像是把我當成壞人一樣。

    「小朋友球還你。」我淡淡的說。

    小朋友面色恐慌稚氣的說:「我怕……怕……」

    於是我伸手摸摸他的頭,臉帶微笑輕聲細語道:「別怕哥哥教你們打籃球好不好?」

    一聽到我要教他們打籃球,天真活潑的小朋友立即露出笑容,「恩,好啊!」籃球場上頓時一片溫馨。

    就在小朋友要伸手接過籃球的時候,一根球棒從我身邊擦身而過,砸到那個天真無邪的小朋友身上,小朋友悶哼一聲就倒地不起,籃球從他無力的小手上掉落到地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一切都是突然發生……當真晴天霹靂……

    「哈哈,太子幫是無敵的,廢物!」太子幫大哥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謔從我身後傳過來。

    我的理智線當場崩斷!我腦海裡只浮現出一個字,就是殺!

    吼∼∼!

    一聲野獸般的咆哮之後,我虎軀一震,有如狩獵中豹子一般撲向太子幫大哥!

    「一打眉間雙目!」我的食中指迅雷般的戳向太子幫大哥的銅鈴般的雙眼,只聽噗滋一聲,他張口哀號,痛的緊閉雙眼。

    「二打唇上人中!」我一拳叢出,一直線的轟向太子幫大哥口鼻之間的凹縫處,直轟的他暈頭轉向,搞不清楚東西南北。

    「三打中腮耳門!」我架起雙掌,左右開攻,往太子幫大哥扭曲變形的臉上拍去。啪!他哇嗚的大叫,雙耳溢出鮮血,有些膽小的觀眾嚇的趕緊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

    「四打肺腑胸膛!」我霸氣的雙拳,雨點般連綿不絕的打向那個自稱大哥的傢伙胸口,只聽得碰碰碰碰的們響聲不絕於耳,接著從他的嘴角慢慢的流出一絲血痕!我每打一拳他就會微微後傾,這時要是有個不知情的人從遠處望過來,還真以為我在痛毆一個人形沙包。打到最後他終於招架不住的像煮熟的蝦米一樣曲著身體跪在地上……

  • 可我還沒打夠本呢,「五打遼羊羔骨!」我身形如鬼魅,一晃而上的踏在太子幫大哥跪在地上的膝蓋上。我雙手同時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隨即發出喀喀的悶聲!那是骨頭位移的聲音!

    就在我折斷他雙手的同一時間,我大聲暴喝,「六打鶴膝虎脛!」兩腿用力一蹬,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一陣霹靂啪啦的骨碎聲!太子幫大哥被我用力一踏,整個下半身都陷入地下……此時的太子幫大哥連要叫痛也叫不出來,因為他已經麻痺到感覺不到任何痛楚了……

    隨後,我一個後翻,矯健的落在距離太子幫大哥不遠的地面上……

    我上身向後仰,使得強壯的右手臂垂到幾乎都快要碰到地面。整個人繃緊到像張拉滿玄的弓,觀看的人潮一片鴉雀無聲,空氣中彷彿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吼∼∼!一聲猛獸般的咆哮,打破寧靜,震驚全場,直震的一些膽小的觀眾掩耳大哭。我的身體有如離玄之箭一樣,化為一道紫色閃電衝向那個只剩下一口氣的太子幫大哥。

    我掄起我最強的右臂,「七∼打∼破∼骨∼千∼斤∼!」我故意一個字一個字的唸出來,因為我要讓太子幫大哥知道,他是死在什麼招式之下,這也是我對將死之人的尊敬……

    就在我的拳頭要砸到太子幫大哥那殘缺破爛的身軀時,一聲充滿哀傷的女聲從圍觀的人潮中傳出來。

    「不要啊──」

    驟然間,我從人潮中看到一個充滿藝術氣息的女孩,她嬌軀顫抖,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我,手上拿著的紅藥水頓時掉落在地上……

    由於我猛然的強行收手,立刻感到胸口一陣氣血奔騰,接著喉嚨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我又不願在她面前示弱,於是我喉嚨咕嚕一聲,把吐出來的鮮血喝了回去。雖然如此,但在場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此時我面色蒼白,嘴角還流出一道血絲,很顯然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女孩像風一般的跑到我的身旁哭著說:「為什麼……明明比誰都善良溫柔的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慘忍的事來?」
    「我就是這種人,他應該死。」我連忙轉過身去不肯看她。

    「我就要離開你了,你不要再讓我擔心了好嗎?」姐姐抱緊我的胳膊,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淚水沾濕了我的肩膀。

    面對這個梨花帶雨,風情萬種的漂亮姐姐苦苦哀求,只怕鋼鐵都能化為糖水……

    可我的心卻是萬年寒冰,我迅速的抽回手臂,緩慢的走向球場外。同時用一絲沒有任何感情的色彩的口氣淡然的對她說:「這世界就是有一種人,在他的心中沒有愛,有的只是恨,而我就是這種人……」

    圍觀的人潮看到我要離開,馬上驚慌的自動的退出一條道路讓我走,我看到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恐懼鄙視之意,有些人甚至還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的說:「沒想到長的那麼斯文,下起手來卻是這麼殘忍,真是人不可貌相……」

    「等我回來,我會去找你的……」站在球場上的女孩淚光閃閃的道。

    「嗯……」我虎目含淚的回應了一聲。我不敢回頭,因為我怕姐姐看到深情落淚的樣子,她會忍不住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選擇留在台灣和我雙棲雙宿。

    就這樣我孤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馬路上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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