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霸天奇俠傳---星期天去擺地攤碰到一個漂亮的姊姊

星期天一早我在河水暴漲的河邊撿到好幾顆圓滾滾的鵝卵石,一時興起當天我就騎著腳踏車帶著撿來的石頭和一些美術用具到文化中心前的廣場去擺地攤。

文化中心前的廣場,充滿了藝術的氣息,在那種場合之下立即觸發了我的創作靈感,我舞動手上的畫筆沾著廣告原料,開始進行石頭彩繪。

當時我全心全意的投入藝術創作當中,等我一回神一看,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了。

正當我要準備離開要去吃午餐的時候,有個漂亮的大姊姊手上拿了個便當笑吟吟往我這地攤走過來。

我正感到奇怪時,那個大姊姊接突然就開口說:「你是新來的嗎?真努力,居然連吃飯時間都錯過了。哪,這個便當給你吃。」

說著,我就老實不客氣的接過她給的便當,同時我也注意到了她的手指,十根手指看起來是如此的修長雪白一點瑕疵都沒有,當真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之一啊!

「好一雙天生的畫家之手!」我忍不住讚嘆道。

那姊姊一聽,臉上頓時浮現出兩朵嬌豔的紅雲,然後害羞的跟我說:「哼,看你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會哄女人,將來長大了還得了。」

我連忙道:「天地良心唷,我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我若是對姊姊你口花花亂說話,我願受五雷轟頂之災!」這話若是從別人口裡說出,那姊姊肯定會當他是在討好自己。但從我嘴裡說出,那可就不一樣了,只看到那姊姊漂亮的臉蛋變的更加紅艷,而且她變的不敢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只敢蹲在地上低著頭假裝在欣賞我今天早上彩繪的石頭。

吃完便當後,那姊姊還沒走,仍然蹲在原地默默欣賞著我的作品,我看的出來她的清明的眼神中流露著驚艷和讚賞。

「姊姊,你要是喜歡的話,儘管拿沒關西,就當作是你請我吃飯的回禮好了。」我豪不吝嗇淡然的說道。

「你別逗了,這裡隨便一個作品,拿去黑市賣都可以賣個十幾萬起跳的價錢,玩笑可別亂開,我只是純欣賞而已。」姊姊在講這話時,我發現她看我的眼神,已不是之前那種長輩對晚輩的關愛的眼神,而是對偶像一般的崇拜眼神。


我二話不說,拿起舊報紙手腳俐落的作品打包起來,然後遞給那位姊姊。

我眼神堅定的看著那位姊姊然後對著她說:「姊姊,妳不接受的話就是看不起我這個窮小子。對一個創作者而言,重要的是要有人懂得欣賞他的作品,而不是隨意的變賣作品獲取暴利,這是墮落的行為!將來,我就算是當乞丐餓死在路邊,我也不會變賣我的作品來供那些低俗的有錢人賞玩猥褻!」

頓了一會我又繼續道:「我相信妳就是懂得欣賞我作品的人,姊姊,我抱著最真摯的心情對妳說希望妳能收下它們。」

那姊姊聽完我一連串的真情流露之後,一時感動道不知道該說什麼,雙眼紅撲撲的,我看到她看著我的美盼中的淚水不住的打轉,幾欲就要從眼框裡流了下來,但終究還是被她強忍住下來。

  • 我知道,她很難想像這一般話,竟然會從我這樣一個衣衫斗簍的少年嘴巴裡講出來。這時,她看著我的眼神又開始產生變化,從看著偶像的眼神轉變成一個女人對男人愛慕的眼神,不同的事還多出一份憐憫關愛的光輝。她好想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莫非他是某個沒落的貴族世家子弟,她不斷的胡思亂想著。

    過了好一會,姊姊才意會到她失態了,她不好意思的對我笑了笑希望能化解掉尷尬。

    「嘻嘻,這多不好意思,不然我幫你畫一張素描吧,這點小小的回報你可不能拒絕的唷。」我發覺那姊姊用跟同輩說話的語氣跟我說,此時她已經不把我當作是年紀比她小的弟弟,她現在一舉一動當中都受到我的年紀感染充滿了青春活力的朝氣。


    她熱絡的拉起我的手往她的攤位走去,樣子像極了一個想跟男朋友炫燿的小女孩,看的我心海裡情不自禁的盪漾起一陣波浪……

    姊姊的攤位裡我的攤位不遠,我發現從她的攤位一眼望出,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我的攤位上的每個角落。當姊姊發現我知道這個秘密後,她有意無意的對我露出一個甜美笑容,似乎是在誇獎我的細心和觀察力。

    她的攤位比起我的攤位空間不但大的多,而且還多了一頂遮陽避雨大傘。裡頭的擺設也很雅緻,每個空間都被她有效的充分利用到,整體看來絲毫沒有一絲庸俗感,讓我感到很貼心。

    接著,她招待我坐在一張椅子上,然後她拿起畫板和炭筆,準備為我畫一張素描畫。動筆之前,她用雙手手指輕摸的的臉,她叫我放輕鬆不要太緊張,這樣她才能發揮出她百分之百的畫功。說真的,當時被十隻完美無暇的手指輕觸臉龐,差點使我招架不住,慾火焚身,但我一看到姊姊他那認真的表情,我馬上自慚形穢,把那些邪惡的想法收斂起來。

    動筆之時,姊姊她一改之前跟我說說笑笑的態度,神情開始變的莊重。那張秀麗的臉龐不時的散發出聖潔的氣息,使得她看起來純潔的像個天使。

    時間過的很快,一小時過後,姊姊從畫板上取下她的作品,面色凝重的說:「怎麼會這樣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然後又一臉歉意的對我說:「對不起,我的作品畫失敗了,害你浪費了時間……」

    「沒關西,我不在意。」我淡淡的回答她。

    隨後,她把那張失敗作品拿給我看,上面畫的是一位相貌的和我有些相似的成年男子,畫上的男子正在微笑,他有著成熟的氣息,英俊又斯文的容貌,雖然只是一張白紙炭筆所畫的素描,但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栩栩如生。

    「厲害,沒想到妳居然還能畫出預知畫,這畫上的我是多少年之後的我。」我輕而易舉的就看破了這張畫上的奧妙之處。

    那姊姊有點驚訝的說:「以我的繪畫功力,大概是十年左右吧。」說完,她又面帶難色的繼續說道:「可惜,這身後的陰影看起來不太自然,是張失敗作品……」

    仔細觀察,的確。畫上的主角背後的陰影看起來不太自然,挺模糊的樣子,隱約看起來有點像是惡魔的影子,搭配著畫上主角的微笑,真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失敗作,我要毀了它!」就在這時姊姊她激動的想把那張畫揉成一團,真不虧是追求完美的藝術家。

  • 就在她要動手之前,我迅速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制止她說:「這畫我喜歡的很,因為它是妳為我而畫,對我而言,創作者用心盡力去完成的作品,哪怕有點小瑕疵,在我眼裡它也是最完美的……我真的很想擁有它,可以嗎?」

    那姊姊沒說什麼,只是睜大著她那雙水靈靈的雙眼看著我,漂亮的臉上盡是迷惘陶醉……

    我也沒抗拒她的眼神,我們兩個就這樣四目相望起來,不同的是我是用純欣賞的眼光去看待她,不帶有一絲的齷齪邪念……

    「好……」良久,她才打破沉默。

    我接過她位我畫的那張畫,同時接觸摸到她那雙完美無瑕的雙手,那雙拿著便當給我的雙手,那雙接過我彩繪石頭的雙手,那雙輕撫過我臉頰的雙手,那雙為我畫素描的雙手,她不發一語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我,此時此刻我們兩個心靈之間再也沒有任何距離……

    忽然,「喂──!小姐,也幫我來張素描好不好?」有個身材壯碩理著三本頭,賊眉鼠眼的中年人,突然大聲的喝道,他講話時嘴角還流出一絲檳榔汁。

    一瞬間,我們兩個人馬上像被電到一樣的放開對方的雙手。

    然後姊姊看了他一眼,面色不悅的說:「對不起,我不幫專門收保護費的人畫素描,請你快走。」語氣很堅決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感覺。

    那個流氓碰了個釘子,不爽的敲桌大罵道:「靠,是不是看妳漂亮,沒收妳保護費,妳就跩起來了!給妳三分顏色,妳就開起染坊來了!」

    「喂,只要是從事藝術創作的人在這裡擺攤是不用交任何錢的,你少來。」我適時的補上一句。

    那流氓被我講到痛處無法辯解,只好耍起流氓性子來,「我是看到有兩個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躲在大傘底下,盡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這才過來看看情況的。」

  • 面對這個敗類莫須有的指控,姊姊脹紅著臉,身軀不停的顫抖著說:「你走,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嘖,裝什麼玉女,還不是在這裡賣畫養小白臉,我看妳不如去夜總會上班賺錢來養妳的親弟弟,日子說不定還會過的比較好呢,呵呵。」那流氓越講越痛快。

    「碰!」的一聲,我一個頭槌,把這個正講到得意忘形的敗類撞倒在地上。

    我抓狂似的吼叫:「快給姊姊一個道歉,道歉,道歉,道歉……」同時,飛身上前,雙腳不停的往流氓身上踏去,只聽得「搭搭搭搭搭∼∼!」聲響不絕於耳!

    就在這時,姊姊從我背後抱住我,「不要啊……你不要為了這種人弄髒你的雙手……」姊姊哭的淒美動人,苦苦的哀求我道。

    「我不能,對敵人手下留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暫時停止動作,轉頭對著姊姊吼叫著。

    姊姊被我殘忍暴力的模樣給嚇著了,一時愣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流氓趁機狼狽的爬了起來,從背後抽出一把大砍刀,不顧鼻子還在流鼻血,大聲叫道:「可惡,今天我不剁了你,我就不叫大刀王五!」說著,就舉起大砍刀,由上而下的往我背後砍來!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間,我一個轉身閃過那一刀,然後俐落的抽出一把鋒利無比的雕刻刀,抵著那流氓的脖子,瞬間就扭轉劣勢。

    「刀不是大把就好用,重點是要會出奇不意。」我傲然的對著流氓說道。

    「是是是,大哥您說的是。」流氓不停的發抖著說,手上的大砍刀也被我在我一揮之下,「叮咚」的掉到垃圾桶內,現在他的生死存亡全都在我的一念之間。
    「你……不要這樣啊……」姊姊看到這一幕,又開始哀求我,希望我能住手。

    我面帶微笑,心如止水的說:「我下一部作品,正在考慮要不要用血來當顏料呢,呵呵。」說著,我故意輕輕的在流氓脖子劃上一條紅色的血痕。

    那流氓被嚇的頓時渾身無力癱軟的跪在地下,黃色的液體從他的褲角流到地上,形成一灘惡臭的水漥,看的我不禁皺起眉頭來,放過他好了。

    接著,我抓起起他的衣領,把頭靠近著他說:「滾吧,希望你每晚都能在夢到我。」我淡然的說著,但對著個人渣而言,字字都像是惡魔的詛咒一般烙印在他那墮落的靈魂上,他知道從今以後每晚他將再也睡不好了……

    然後,那個流氓淚流滿面的邊跑邊嚎叫道:「天啊,這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

    壞人走了以後,我走到姊姊的身旁,安慰她說:「對不起,剛才嚇著妳了嗎?」

    姊姊用既失望又難過的語氣回答我說:「我不知道……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我在你心裡又算是什麼……」姊姊此時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一樣,那麼的徬徨無助……

    「我喜歡妳……」我淡然的說。

    「我不信,不信你心裡除了黑暗還能有容納我的空間……」姊姊泛著淚光用嗚咽的語調說完話後,東西也不收拾了,頭也不回的沿著文化大道往外頭的馬路上跑。

    我那時,本來有想衝上去追她的衝動,但我終究還是沒有,別問我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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