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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維寫的"橙黃"害我看得哭的一團亂∼嗚

嗚∼看完了就不停的哭
好悲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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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周去醫院體檢一次,每次的答復都是很穩定。尹繪樂得合不擾嘴,我也陪著他笑,儘管心�十分的明白。

有一天走過五官科的病房,看見有一個一兩歲的幼兒躺在床上,問了相熟的醫生,說是個孤兒,眼睛有問題。當晚我在尹繪懷�說,死後想把眼角膜捐給那個孩子。

那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談論死亡的問題。尹繪拼命反對,幾乎崩潰,連我一定會比那個幼兒先死這樣的說法,都不肯接受。

三天後,鍾未倫替我們辦好了那個孩子的領養手續,但他仍留在醫院�接受看護,等待不久的將來,有一個人來領走他,照顧他。

半個月後,我簽署了角膜捐贈書,尹繪站在我身邊,簡直面色如雪。我總得給他留下一點什麼。一個帶著我的角膜的孩子,也許可以給他繼續生活的勇氣。

那一夜我溫柔地把他的頭抱在懷�,纏綿的吻�,有淚水的苦澀。其實,我也惶恐,我也捨不得離開他,我也想要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活著,愛人在身邊。

夏天將盡時,我和尹繪去海邊渡假,雖然最後坐著救護車回到城�,那依然是一個愉快而又美麗的假期。

因為我想留在家�,尹繪添置了一整套急救設備,不過出院後,還沒有用上一次。我漸漸已不能到室外活動,他坐在床邊給我念書,念到一半就叫我往下猜,每每被我猜中。他吻著我說,非非,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秋葉泛紅,我的精神有所好轉,鍾未倫與朱歡訂了婚,典型的女大三抱金磚。我不能參加訂婚典禮,所以他們兩個買了大包小包的菜上門來要求我補過。

尹繪把我從露臺的軟椅上抱到客廳,放在寬大的像床一樣的沙發上,用軟墊支撐著頭頸和背部,嚴嚴密密蓋上毯子,在我手邊的茶几上放好茶、水果和電視遙控器,最後捧住我的臉足足親吻了好幾分鐘,才和新出爐的未婚夫婦一起進廚房去。

廚房離客廳不遠,隱隱可以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中途尹繪跑出來看過我幾次,我向他微笑,答應他等會一定多吃點兒,仰著頭接受他啄下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斷斷續續的絮語聲慢慢聽不見了,我關掉電視,仍是聽不見。我想,也許就是今天了。心臟處傳來一陣麻麻的感覺,眼前的景像漸漸模糊。

我努力想要撐起身子,再看一眼廚房�的背影。只要再看一眼。可是身體像灌鉛一樣的沈重,不能夠移動分毫。無力湧上的,只有不舍的淚水,從漸漸合上的眼瞼中流出。

我想要告訴他我沒有痛苦,也不害怕,可張不開嘴,也發不出聲音。身體似乎浮起來,不知是被情人的手抱起,還是飄向魂靈的接引者,或者,這只是最後的幻覺。

四周那麼安靜,安靜的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

尹繪。

我的愛人。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

我承諾來生,一定和你再相遇。相愛。相守。

相伴白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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