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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愛滋村民:救救我的孩子

【特派記者賴錦宏】

河南「愛滋村」的故事曾震驚世界,現在這些村落正處於愛滋患者發病的高峰期,自河南到北京「討藥」的三位農民稱,「那裡是全世界最悲慘的地方」。他們想用僅剩的生命,讓外界聽到求生的吶喊。 廣 告



●三「鬼村」 壯年人不斷消逝

趙山明說,現在河南最嚴重的「愛滋村」有三個。一是上蔡縣的文樓村,發病率最高,死亡人數最多;二是柘城縣;三是睢縣。都位於商丘地區。家鄉裡愛滋病不斷死人,多是三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壯年人。民眾除了面對死亡恐懼和失親的悲痛外,只獲得有限的救助。

去年中共終於正視河南的「愛滋村」現象,加強在當地的宣傳和教育,打擊血販子,中共衛生部的教授曾毅,曾提供患者一些中草藥。趙山明說,這是官方對愛滋感染者唯一的幫助。而這些藥根本是「實驗藥」,幾乎沒什麼療效。死亡人數增加,有的村成了「鬼村」。像他們村裡,人口只有七百人,二百多人感染了愛滋。

  • ●「草藥」抗病 效果不佳

    而要治療抗愛滋的藥,必須赴鄭州、北京等大城市,醫療費是農民無法負擔的天文數字。透過一些民間學者的幫助,趙山民等人每幾個月才能到北京佑安醫院和解放軍三零二醫院,拿到「實驗藥」。至於外國進口的藥或「雞尾酒療法」,農民根本想都不敢想。

    目前愛滋村存在嚴重的「再感染」問題,並成為商丘地區最危險的社會問題。龍真說,「再感染」分三種,一是患者自己感染了愛滋,不敢去面對,也不理會,隨時隨地不經意地傳染給不知情的第三者。如丈夫因性交傳染給妻子;二是知道自己感染了,但不知愛滋病毒的感染途徑,有如不設防;三是檢查到自己有愛滋,故意報復社會,刻意透過各種途徑傳染他人。

    這些「再感染」情況,主要是民眾缺乏知識,政府未能做好教育和控管工作。而因愛滋病的禍害,更引起社會犯罪率的提高。在村裡,有愛滋死者遺下的孤兒,失去了父母,無法生活又沒有生產能力,就拿著刀去找當年的「血頭」算帳。更有的愛滋孤兒因無人認養,鋌而走險,靠偷、搶來過日子。

    ●孤兒沒人養 偷搶過日子

    龍真紅著眼說,他年輕的愛人(妻子)也帶原了。開始時總是莫名其妙地拉肚子,怎麼也看不好。他帶著愛人不知看了多少醫生,欠下大筆醫藥費,卻不知愛人已得了愛滋。

    卅五歲的龍真,本是個粗壯的莊稼漢,他說,村裡幾乎都是農民,每戶都有「責任田」,除了農活,農閒時還能去拉點騾車活,每天能收入十五元人民幣。現在,自己根本沒有力氣下田工作,一用力就喘氣、盜汗,更別說騾車活了,眼看這些田荒廢,每天都傷心。

    ●上京城拿藥 路費都難籌

    二個月前,為了上北京拿免費的「實驗藥」,龍真把結婚時買的兩個大衣櫃、三個板凳、田裡生產的綠豆賣了,換成路費。這次,家裡已沒東西可賣,向親友借錢,沒人肯借,大家都怕他還不了。最後在一個朋友的幫助下,才能坐上火車來北京。

    龍真表示,三人到北京地壇佑安醫院拿一個月的免費藥,這是透過民間人士萬延海奔波,才獲得的另一種「實驗藥」,一個村裡也只有幾個人能吃得到,而效果並不明顯。

    卅八歲的趙山明說,要怪都要怪始作俑者 ,九一年起擔任河南省衛生廳廳長的劉全喜。自九二年起至九六年,河南各地衛生單位都開設了「血站」,民眾可自由到此地賣血,每人五百西西賣四十五元人民幣。血站收集到血液後,轉賣到南韓、美國、上海、蘭州等地,成為重要的「出口商品」。當時流行一句話「內靠公章,外靠血漿」。村裡的人幾乎是夫妻結伴一起去賣血,增加收益。

  • ●兩、三天死一人 村裡恐慌

    由於抽血過程感染,很多人不知不覺得了愛滋,自一九九九年起,村子裡常常三兩天就死一個人,民眾害怕,但檢查不出病因,死的人愈來愈多,有的村子甚至「家家有死人」。前年才開始傳出可能是得了愛滋病,村裡曾賣過血的,全跑到省城鄭州大醫院去驗血,這一驗才發現,幾乎賣過血的全感染了。現在趙山明騎自行車只要超過五分鐘,就會全身出冷汗,氣喘如牛。由於沒錢,本身就是殘疾人的他,二個孩子現在連棉衣都沒得穿、學也不能上。

    ●孩子沒棉衣 想起就掉淚

    三十出頭的趙莉雲強調,「只要自己孩子有學上、孩子能活下去」,這就是所有感染者臨死前最後的心願。若不是為了孩子,早就不活了。現在,拚了命,到處尋藥,也是為了孩子。畢竟「母親多活一天,孩子就能感覺到幸福」。

    趙莉雲說,丈夫的免疫能力只剩一百五(免疫指數)了,隨時都有可能發病,一發病很快就死。她常告訴自己不能掉淚,但一想到小孩,就會淚如雨下。

    龍真則表示,他兩個孩子,一個今年進初一,一年學費要一千五百元人民幣;小的念小二,一年要八百元學費。能借的他都去借了,但仍無法交足學費,孩子處於「半失學」狀態。再這樣下去,下學期開學時,二個小孩子都必須失學。

    ●今年就算能過 還有沒有明年

    「過得了今年的春節,不知過不過得了明年的春節?」趙莉雲表示,只希望全社會能聽到他們的呼喊,為這些河南農村貧苦無依的人,討到延續生命的藥,讓村裡患者的孩子能夠上學,就是最大的心願。希望台灣和大陸全社會能聽到他們的聲音,給予他們更多的力量,和生存下去的希望。

    得病後,他們和許多患者信了基督教,相信病痛是為了彌補罪過,祈求主的原諒,也希望主能接納他們的靈魂。他們希望台灣的教會和醫療組織能給他們一點希望和支援。坐上開往河南的慢車,趙莉雲和趙山明、龍真都說,不能浪費每天十五元人民幣的旅館錢,要早些趕回家去,孩子正等著他們。
  • 雖然這已經很久了~但我想知道有沒有什麼社會團體去關心他們ㄚ??
    讓我想到前幾天的那個老太太...連自己的親人都放棄他了。如果說那些得病的人都沒救了,但他們的親人呢??小孩呢??這真的是太恐怖了。大陸都沒有採取什麼措施嘛??
  • AIDS&CHINA
    AIDS&CHINA
    如果再不管...
    大陸就完蛋了!
    會被愛滋病拖垮!
    不是也有哪一國的學者說過,
    到了2005大陸就會有幾百萬的人感染愛滋嗎?
    然後,大陸好不容易起飛的經濟就會被拖垮...
  • 嗯~~~到時台灣不知該喜還悲.....
    畢竟兩個地方的人民來往很頻繁~
    又有許多台商愛包2奶等等的..
    如果大陸沒有好好防治的話萬一引發暴動什麼的不幸垮台的話會不會又引發第3次大戰~
    (拍謝~小孩子不懂是想太多了)
    對了如果有人知道有什麼專門再幫助他們的團體請幫他們打一下廣告好嗎??雖然自己沒什麼力量也沒幾個錢,但是還是想盡ㄧ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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