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冤鬼路作者最新作:棟力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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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蘭的眼睛睜得前所未有的大,一滴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嘴唇微微張開並顫抖著,胸口在快速的起伏,一種不尋常的驚懼牢牢的占據了整個面部,只有連她自己也懷疑有沒有產生的聲音在空中游魂般的飄蕩:“怨靈……最可怕的怨靈……喪夫失子的婦女怨靈……而且……而且還是……幾十年前的怨靈……”

      張笛猛地吞下了一口口水,喉嚨發出可怕的“咕咚”一聲,他這才發現他們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受假孤星寒的錯誤思想影響,他們一直是認為血之棟力之所以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完全是借助于祈云飛和羊高超的法力和聰穎的天賦,將結界做到天衣無縫所致,孰不知真正的內幕是借助了這些數以萬計的怨靈的可怕怨念,怪不得一直說血之禁忌的中心地帶無人能近,能突破這些怨靈也許只有祈雲飛和羊有那樣的力量。張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心道:高高,你害死我們了。 

      水蘭一步步向張笛靠近,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水蘭顫抖著聲音道:“他們從哪里借來這麼多的可怕的怨靈?”張笛道:“不知道。”水蘭又問道:“那你說我們還能不能活著出去?”張笛道:“不知道。”水蘭幾近要哭道:“那你能不能講點知道的?”張笛強呼了一口氣道:“我只知道,要活著進去里面,必須打敗這些怨靈!”說著從懷里快速掏出一疊黃符,不料還沒來得及念咒,黃符已然自己燃燒起來,張笛痛得大叫一聲,趕緊丟在地上。

      “你這個笨蛋……”水蘭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現在自己都是靈體,不能用符的。”張笛喘著氣道:“那怎麼辦?對了,你不是有法力嗎?”水蘭拼命搖頭:“我對付不了那麼多,而且我的法器沒帶進來,激怒怨靈更加不好辦。”張笛一時呆了,喃喃道:“難道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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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手足無措間,半空白光一閃,憑空又掉下一個人來。張笛和水蘭嚇了一跳,趕緊往兩邊讓開。來人輕巧的立于地上,卻黑沉著臉道了一聲:“你們來得快啊。”張笛和水蘭異口同聲的叫道:“貓?!你怎麼……”余傳波道:“我遇見高高,送我進來的,他說你們已經來了。”“貓貓,”張笛看著他:“還願意跟我並肩作戰嗎?”余傳波冷冷道:“我不贊同你的惡意觀,我可以不賣你的面子,但我不可以不賣孤星寒的面子。我欠他的太多,幫你是為了報答他。”張笛淡淡一笑:“是嗎?多謝。”

      水蘭忙打圓場道:“並肩就好,並肩就好,那現在貓貓你看這情勢怎麼辦?”余傳波道:“一個字,衝!”張笛眼皮一跳:“衝?!!”余傳波道:“我是靈媒介質,就算是怨靈都會忌憚的,衝是最快的也是最有效的辦法。”說著,拔腿就要往前衝刺,張笛趕緊攔住他道:“等等等等,靈媒介質又不是神仙,你這樣衝過去是送死。”余傳波怒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張笛道:“靈媒介質二十年才出一個,你死了,羊去上誰的身?誰可以跟祈雲飛決戰?” 

      余傳波道:“就是因為只有我能對抗祈雲飛,所以我才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張笛道:“現在大戰並沒有到一觸即發的時候,你簡直是杯弓蛇影!”水蘭忙道:“不要吵了!貓貓,我也不贊成直接衝過去,你還沒見過這些怨靈的恐怖,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就算你是靈媒介質,但是潛質還沒有發揮出來,除非你能做到象羊和祈雲飛一樣,才具備衝過去的實力。現在還是安靜下來,趁她們還沒有攻擊我們時,想想辦法吧。”水蘭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余傳波語塞了半天,看到水蘭哀求的眼神,心軟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道:“我聽水蘭的。” 

      張笛道:“萬物總有破綻,世人認為連觸都不可以觸的血之禁忌,我們了解了,避之唯恐不及的死亡棟力,我們也進來了,都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不可以破的,還有什麼局可以困得住?貓貓,你既然是靈媒介質,不妨試著跟怨靈們對話,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辦法?”

      余傳波道:“好。”便凝神跟前面一個號哭的婦女開始對話起來。張笛努力平定情緒,開始細細打量周圍的一切。左下方的一個婦女吸引了他,似乎,她要比其他婦女哭得要更悲痛一些,更淒厲一些,是自己的錯覺嗎?張笛情不自禁的慢慢走向她,他想看清楚躺在那個婦女腳下的是個什麼東西,是丈夫?抑或孩子?然而當他走近一看時,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的大小和行狀。張笛好奇心起,逐步漸漸靠近想看個明白,那婦女猛地抬起頭來,一雙已經哭到流血的眼睛直瞪著他。張笛瞬時被嚇退了兩步,忙解釋:“我……我只是想……”突然想起怨靈不能聽到他的說話,忙閉上了嘴。
  •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清晰的婦女聲音居然在張笛的心里響起:“還我兒子來!”張笛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完了,難道這個就是怨靈之王?為何可以輕易跟自己交流?張笛心里結結巴巴的回答道:“不知道,我沒看見過你的兒子。”“胡說!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就在腳下,你這個殺千刀的,敢說沒看見?!”“腳下?”張笛忙不迭往腳下望去,卻不禁大叫一聲,只見自己腳下竟不知道什麼時候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物體,猛一看去徬佛是一個保齡球一樣。張笛顫抖地指著它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叫道:“這……這個是什麼?!”那婦女陰森森的冷笑道:“我的兒子啊,我為了不讓他跟我一起死,親手從腹中挖了出來的啊,你忘了嗎?你親眼見到我挖出來的啊!”

      張笛全身篩糠一般的抖索著,勉強笑道:“我……我想你是認錯了人了,殺你的是另外一個男的,長得要比我帥多了。”那婦女冷笑道:“殺我的不是男的,是女的,但是你也不要想逃,我認得你,你是那個女的兒子!你的身上有跟那個女的一模一樣的氣息,我認得的,我饒不了你!” 

      “女的?兒子?”張笛愣了一陣,心里吹過一陣冷風,他有一種不好的預兆,吞了吞口水,張笛勉強問道:“你……你應該不是這幾年死的吧?”那婦女冷冷的看著他:“那你認為我是多少年前死的?”張笛沉默半晌,道:“照你這份冤力來看,起碼也得幾百年的修行,但是腹中喪子之痛,非常冤可比,而且你還親手把他……我想你大概是在五十年前遇害的。”那婦女瘋狂的大笑起來:“分明是親眼看我死去的凶手,卻要假惺惺的說猜多少年,畜生!我記掛著你也有五十多年了,我死了你沒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張笛百口莫辯:“我真的不是什麼兒子,我真是猜的,我若是你仇人,早撲上去把你打散了,還有這功夫來跟你閒話?”那婦女道:“你們的卑鄙心思我是知道的,你們殺了這麼多人,遲早要遭天譴,你們怕了,要保得住你們的命脈必須要設法瞞住天,于是你們把我們趕來這里,侵蝕我們的靈魂,讓我們慢慢的煙消雲散,天不會放過你們的,天遲早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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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笛越聽越心驚,越聽越惶恐:“我……我沒有……什麼侵蝕,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那婦女舉起手臂厲聲道:“你看!”只見上面星星點點布滿了腐爛的黑洞,流出發臭的屍膿,再看身上臉上也全是,真正體無完膚,張笛退了一步啞聲道:“這這個是……”那婦女道:“那是你們利用這個結界封閉的力量在腐蝕我們的靈魂,你們這樣殘殺人命,老天爺不會放過你的!”

      張笛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那些女人格格不入的服裝,各色的裝飾,還有血之禁忌,還有死亡棟力,原來通過這麼一條奇妙的線全部串連起來了!!張笛無力地垂下頭,痛苦萬分的想: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原來……原來棟力不過是最近的一個犧牲品,原來……原來我們這些自以為維護正義的傻瓜不過是在成為新鮮的祭品。 

      那婦女見張笛遲遲不說話,以為畏懼了,更加厲聲道:“不要以為我們現在還沒法動你就自大,總有一天你會衰弱下去的,那時我要你比死更痛苦,比生更難受。”張笛嘶聲道:“這里……這里全部都是五十年前死去的人嗎?”那婦女不語,良久才道:“只剩下我一個了,更多的是二十多年前死的,只要還剩下一個,我們復仇的意念都不會消失,就算打不過,今天也要在這里跟你同歸于盡!”張笛突然抬起頭來,在他清澈的眼里,輕輕的不露痕跡的流出一股暖流,再悄悄的從面頰的最邊緣滑下,絲毫沒有任何驚動,卻瞞不過那婦女一雙被仇恨充斥的雙眼。然而此刻,她也愣住了。 

      半晌,那婦女喃喃的道:“原來真的認錯人了,你不是他,不是。那些人不會為我們流淚,眼里也沒有那樣的慈悲……”周圍所有的婦女們都紛紛抬起頭來看著張笛。那婦女迷惑的看著他道:“但是……但是你為什麼身上會有和她那麼相像的氣息?否則你不可能跟我們通話的,能走過我們的也只有他們那些人。”

      張笛低低說道:“我在還沒卷入這個漩渦前,曾經那麼單純的相信,只要努力,就能對抗所有的不公正,直到遇到了師父,師父告訴我,多少人犧牲了自己的性命,都沒能扭動命運半分。所謂陰世未空,人間何享太平?可是我還是不相信,哪怕上天真的不是慈悲的,哪怕因果輪回真的沒有存在過,最起碼情義還在人心,不會泯滅!你們若能放我過去,我答應一定手刃凶手,滅絕這個結界。” 
  • 那婦女緩緩低下頭去,鄭重的行了個叩頭禮:“我們不是惡靈,只是求自己的冤屈得解,只是希望自己的痛苦消滅,而世人總對我們諸多恐懼和侮蔑。其實無論你是否戰勝凶手,我們都會放你過去的,你的理解和同情,已是化解我們痛苦最珍貴的力量。”周圍那些婦女聞言紛紛站起身來慢慢散去,最後只剩下那個婦女淒然一笑,也化成煙裊裊散去。一場冤魂圍剿的局面又慢慢歸于平靜安寧。 

      那邊余傳波正忙得滿頭大汗,大惑不解為何不能與冤魂通靈之時,卻見怨氣漸漸散去,水蘭轉頭一看,張笛怔怔的站在一邊,臉上還留著淚痕,心知有異,余傳波倒奇怪的問:“打都沒打,你哭什麼啊?莫非是怕打不贏這些個弱鬼?”張笛轉過頭來勉作笑容,答非所問道:“我都快覺得我不象是個男人了,一個月以來流的淚比我媽一輩子流得都多,不過既然那些冤魂醒悟放我們過去,不打就是好事,我們還是快過去吧。”

      余傳波心存疑慮,但是唯恐祈雲飛發覺,只好“哼”了一聲道:“算,不跟你這貪生怕死的人見識,我先進去了。水蘭,你小心點,實在不行你就退出去,dodo的仇我會幫他報的。”水蘭有點哭笑不得的看向張笛,半晌只好點點頭。 

      張笛望著余傳波的背影鬱悶道:“這傻瓜,真把自己當成神了,你的實力不知道比他強了多少倍,他這樣硬衝是等于送死的。”水蘭悠悠道:“那倒未必,如果羊上了他的身,我在他手下走不過一招。”說到羊,張笛輕松的神情嘎然而止,嘆了一口氣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等一下”,水蘭扳住他肩膀道:“剛才那些冤魂是怎麼回事?”張笛頓了一下,咬牙切齒道:“這件事我也要問,問血之禁忌的兩個設立者!”水蘭還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張笛道:“血之禁忌根本不是什麼完美的結界,你想知道為什麼它具有如此大的力量嗎?那就跟我一起過去好好問一下那兩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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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之禁忌的中心地帶也是一個巨大的透明的漩渦,但已經沒有假結界中那麼大的吸引力,張笛和水蘭一躍而過,瞬時眼前豁然開朗,與外面完全仿造學校的構造假建不同,里面竟別有一番天地,一大片眩眼的花圃無邊無際的展開,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座精巧的房子,是西方建築的風格,簡樸的造型加上不失華麗的花邊,由一條鋪著紅地毯的大路直通到漩渦處。花圃的宏偉和房子的小巧給人的視覺造成了強烈的對比,風甫吹過,頓時粉絮般的絨絲立刻粘在耳朵上,讓人很不舒服。遠處一大片紫色的花簇點綴在水翠的大地上,象極了一副紫團的繡緞。張笛不相信的揉揉眼睛:“這……這個……”這里與他想象的羊和祈雲飛大戰得亂七八糟的戰場實在相差太大。 

      驚艷于眼前美景的水蘭突然用手一指道:“看,那是紫羅蘭。”兩人跑到紫色跟前一看,果然是遍地開放的紫羅蘭,徬佛就在昨夜同時開放般那麼嬌艷無匹,露水在花瓣的邊緣微微的顫動,折射出多彩的光環。張笛驚疑道:“羊這個變態,種這麼多紫羅蘭幹什麼?”水蘭道:“不是羊種的,你看土還是鬆的,有翻動過的痕跡,應該是這幾年種的,還經常有人護理這些花呢。”


      張笛嚇了一跳:“祈雲飛?我一直覺得他還像個男人,誰知道也這麼變態。”水蘭道:“我奇怪的不是這些,這種紫羅蘭是歐洲最名貴的品種,在世界上近乎滅絕了,只有在奧地利的一個地方博物館據說還有唯一的標本。我曾經在大英博物館看到有關的記載,說這種叫瑪瑙紫羅蘭,傳說是由瑪瑙作為肥料培植的,在中世紀曾經作為皇家敬天的神花而供奉,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法國的皇帝下令將此種花全部燒死,于是就漸漸湮滅了。” 

      張笛道:“那還是羊種的可疑性大些,他那個家族本來就是中世紀的領袖,燒殺搶奪,勢力又大,皇帝也會害怕,什麼名貴的東西保存不下來啊。”水蘭“噗哧”一笑道:“看來你真的很恨羊,把貞女門描寫得跟強盜一樣。羊設立這個結界的時候已經是大戰前夕,還有心思來擺弄這些花嗎?”張笛道:“你是說這些花是祈雲飛種的?那奇怪了,吸血鬼也愛花,但是中世紀的花他怎麼弄得來呢?除非……他也跟中世紀有關系。”水蘭道:“我怕的就是這一點,能夠跟貞女門對抗的沒有一點歷史沉澱恐怕很難做到。” 

  • 張笛不可思議道:“祈雲飛跟羊難道是從中世紀一直打到現在?不可能,那就真是神了,我們也該收拾包袱回家了。”水蘭幹脆的答道:“我不知道,也不會去猜,從開始到現在,死亡棟力如抽絲剝繭的露出它的真面目,有哪個是我們猜對的?”張笛深有感觸道:“的確,內幕這麼複雜,恐怕高高他們也不是全部知道的。我們不如來猜猜貓貓去幹什麼了?”水蘭猛地叫道:“哎呀,我把他給忘了,貓貓去哪里了,怎麼不見他?”

      張笛道:“他肯定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紫羅蘭白羅蘭的,估計直接衝到房子里去了。”水蘭跺腳道:“這個冒失的家伙,萬一祈雲飛在里面設有機關怎麼辦?羊又不在,以前看他做事挺穩的,怎麼變了一個樣?”張笛道:“他還不是為了你的dodo去報仇的,我看dodo死的時候你也沒急成這個樣子吧?”水蘭一怔,冷冷的問道:“張笛,你這是什麼意思?”張笛一橫眼道:“我是什麼意思你難道還猜不出來?不過我沒空去管你那檔子事,這些東西也不是我能勉強得來的。不過我勸你一句,玩火別玩得太多,遲早會燒壞你那雙手,盡早拿定你自己的主意吧。” 

      水蘭心中一動,正待接口時,卻看見余傳波黑著臉從房子里面跑出。“貓貓,”水蘭迎上去叫道:“你沒事吧?”張笛也趕上去接口道:“怎麼會沒事?你看他的臉,有多難看就多難看。怎麼?莫非祈雲飛在里面不成?”余傳波打斷道:“不要再提這個無恥的名字了!這個卑鄙下流的敗類,禽獸不如,怪不得羊要堅決除掉他,連我看了都氣憤!虧我以前還尊稱他站長,現在想起來真是惡心死了。”

      張笛和水蘭面面相覷,雖然他們之前恨極祈雲飛,但祈雲飛畢竟還是個人物,從來沒用“禽獸不如”形容過他。水蘭追問道:“到底祈雲飛做了什麼?”余傳波臉一紅,道:“我不好意思講。”水蘭一怔,張笛忙湊前道:“跟她不好意思講,跟我總好意思講了吧?難道祈雲飛在里面畫了好多春宮圖?”水蘭尖叫一聲道:“不是吧?”余傳波怒目道:“你自己不會去看?”“好好好。”張笛滿口答應道:“有春宮圖看不爽死我了?”說著就想推著水蘭進去。水蘭遲疑道:“算……算了,我就不進去看了,我在這里陪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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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笛笑道:“這樣啊,等下你可別後悔。”說著抽身進去了。余傳波在台階上坐下道:“哼,自從孤星寒死後他就變得更瘋瘋癲癲了,這些我都可以諒解,不過最讓我不能容忍的是,他居然大肆詆毀侮蔑羊,幫起殺朋友的敵人來了?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根本沒資格與我們聯手,孤星寒也看錯他了。水蘭,你怎麼還跟他混在一起啊?”水蘭也在他身邊坐下笑道:“不喜歡羊不代表就是支持祈雲飛啊。這個世界又不是只有黑白兩種色彩。”余傳波道:“但我沒搞明白,羊連自己生命都付出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放棄了,就為了打倒祈雲飛的血腥種族。這種偉大和無私在現在幾乎已經見不到了。為什麼張笛還是會那麼討厭羊呢?殺孤星寒的是羊的對頭祈雲飛啊!” 

      水蘭道:“你現在覺得離打倒祈雲飛的時候不遠了,所以心里就開始毛躁起來。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你不妨想一下,羊所進行的是一項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行動,在他生前經歷的那些時光中,肯定會有人不會支持他甚至是討厭他,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他進行戰鬥的決心。那也就是說,如果羊進行的事業的確是偉大的,那麼任何言語和行為都不能影響它的光輝,是嗎?”

      余傳波情不自禁的叫道:“是啊。”水蘭接著道:“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為張笛討厭羊的話語而生氣,羊若真是對的,張笛最後也會醒悟過來的。多疑是大多人的本性,尤其是在這複雜的生死關頭。誰會那麼輕易的下結論判斷呢?”余傳波急道:“水蘭你也不相信羊……”

      水蘭揚手阻止了他的說話,道:“沒到最後謎底揭曉前,水蘭不相信任何人。人心難測,何況我們對羊和祈雲飛的認識更多層次的停留在別人的述說中。但是張笛不一樣,他最早就跟著孤星寒和我們一起戰鬥過來的,孤星寒的死也是他親眼看著的,若是貪生怕死,他早就留在廣州不回來了。有什麼理由可以讓水蘭去選擇相信一個半路殺出來的人而不是危難中並肩戰鬥那麼久的戰友呢?” 

      余傳波瞠目結舌,良久才道:“但是張笛……張笛變得怪怪的……”水蘭道:“是你變得怪怪的才對,人家比你有氣度多了,你怎麼罵他都不生氣。因為他比你明白,你就算一時毛躁了,還是我們一邊的人。”余傳波長嘆一口氣道:“也許你說得對,但是我還是覺得他詆毀羊太不應該,品德方面有點……”水蘭道:“我說過的,不到最後謎底揭曉前,別輕易下結論判斷。是事實的,早作出晚作出結論影響不了什麼。”余傳波由衷的道:“不過,水蘭,你的話說得真好,我聽了感覺很舒服。”
  • 水蘭啞然失笑道:“例子來了。你心里認定了我會說話這個事實,但是有沒有想過其實這個並不是最後的真相呢?比如說,我告訴你這些話並不是我說的,而是另外一個人說的。”余傳波道:“誰說的?”水蘭道:“你討厭的那個人,我不過是引用而已。”“張笛?”余傳波立刻不作聲了。水蘭嫣然一笑道:“我看你腦子還轉不過彎來,好好想一想吧,我進去看看他,這麼久沒出來別是出了什麼事。” 

      水蘭站起身來走到那扇雕刻繁瑣的沉重木門面前,把頭靠里了一點,大喊道:“張笛!”里面傳來張笛不甚清晰的回音:“進來。”水蘭大喊道:“我才不進來。”“快點進來,不是玩兒。”水蘭遲疑了一下,終于走了進去。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和兩邊奇怪的雕像後,張笛正惱怒的站在一個裝飾華麗鋪滿紅地毯吊著大飾燈的大廳里等她。見到水蘭後,張笛憤怒不已道:“這個禽獸不如的貓貓!” 

      水蘭詫異道:“怎麼又變成貓貓了?”張笛道:“哪里有什麼春宮圖?害我白高興一場,你進去看看就明白了,不過說實話,我的確大吃了一驚。看來祈雲飛的確利用這個血之禁忌還幹了一些別的事情。只是我沒搞懂他到底想做什麼。” 

      水蘭聞言來到水晶棺旁邊,只見棺里面也簇滿了紫羅蘭,不過並沒有液體浸泡,一個面色如常,但是雙目緊閉的女子正安詳的躺在其中,頭上戴著紫羅蘭花圈,在那些嬌艷的紫色襯托下,更顯出死氣的彌漫。水蘭將手搭在棺面上只一陣,就觸電似的鬆開了手:“死靈!死靈!!里面充滿了強烈的死靈的氣息!”

      張笛道:“還有怨氣,都是tina的,被祈雲飛全部封在這個棺里面。所以現在的tina的魂已離體,卻被困在棺里出不去。”水蘭吃了一驚:“魂體相依?這樣可是相當危險的,如果魂靈眼看著自己的軀體在旁而不能回去,可能會因怨恨毀壞自己的軀體的。”

      張笛接口道:“可是沒有毀壞,對于這些小問題,相信祈云飛還是有辦法解決的。但是tina這樣軀體不壞又不能輪回,處在一個相當尷尬痛苦的位置,所以她的一絲氣息才會逸出棺木幻化成她的樣子向我們求救,她臉上如同雕塑般的表情恐怕是祈雲飛下了什麼藥的緣故。但是他為什麼要把tina這樣困在這里呢?直接殺掉不是省事?難道tina還有什麼特殊的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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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tina有什麼特殊價值,她都是被祈雲飛殺害的。難道到現在你還想為祈雲飛辯護不成?”余傳波的聲音低沉沉的在門口響起。張笛呆了一會兒道:“誰為祈雲飛辯護來著?我只是覺得這樣做很是奇怪,還有tina那句‘今天天氣很晴朗’究竟從何而起也是一個未破解的謎,既然這麼多疑點,那麼早下判斷誰是最後的凶手言之過早。”余傳波登時語塞。

      水蘭接口道:“沒有錯,貓貓,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祈云飛是所有矛盾的中心點,但是這個關鍵的人物往往卻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事情既然偏離了正軌,那麼只能表明還有更深一層的內幕沒有揭露出來。”余傳波追問道:“這些到打敗祈雲飛的時刻,他自會說明。還能有什麼內幕可以揭露呢?”張笛答道:“祈雲飛和羊之間的恩怨內幕,還有這個血之禁忌的設立,這是這場風波的最大的內幕。” 

      余傳波萬想不到張笛關注的是這個,呆了一下道:“好笑,這個還有什麼內幕?不是已經都知道了嗎?祈雲飛已經承認了是吸血鬼,也已經承認了殺孤星寒和卡卡的事實,難道就憑這幾條,也不足以讓他死嗎?”張笛道:“內幕就是我們現在聽的全部都是羊陣營這邊的說法,高高他們都是支持羊的,當然是說羊是代表正義的啦,但是我們還沒有聽到過祈雲飛的說法,有關六年前慘戰的起因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清楚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芥蒂。相比于羊的狂熱,祈雲飛的冷靜漠然顯得多麼的不相稱。恕我大膽猜一句,祈雲飛根本就不想跟羊打,否則以他的功力,羊還能順利轉世嗎?別再盲目崇拜你那個據說像神一樣的羊了,祈雲飛根本就沒把跟羊的決戰放在眼里。” 

      余傳波臉變得通紅,大聲道:“那你說祈雲飛關心的是什麼?”張笛指著這些棺材道:“關心的是這個。他千辛萬苦的設立起假的死亡棟力就是為了阻止我們發現這個地方。還有那次祈雲飛罕有的氣勢洶洶的來質問羊為什麼要破壞真正死亡棟力的結界,大有馬上就出手的意思,難道這些都不能說明他對于這里的緊張嗎?”余傳波怔住道:“tina?你是說tina對于祈云飛來說,比羊還重要?” 

      張笛嗤之以鼻道:“羊在祈雲飛的心目中從來就沒有重要過。”“怎麼可能?”余傳波呆呆的看著水晶棺,半晌沒有說話,突然用一個奇怪的眼神看了張笛和水蘭一眼,一言不發的跑了出去。 
  • “貓貓,”水蘭剛要追,張笛攔住她道:“不用了,貓貓現在還沒清醒過來,我這樣棒喝一下,讓他自己好好的靜一靜,想一想。”水蘭道:“那我們現在幹什麼?”張笛道:“來,我們把棺材打破。”水蘭嚇了一跳:“把棺材打破?你想幹什麼?”張笛道:“看看以我們的功力,能不能讓tina魂體合一。”水蘭道:“你要救活tina?萬一合不了怎麼辦?”張笛道:“那就背到終南山去,現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tina醒來,那樣什麼內幕都不用我們猜了。”水蘭擔心的道:“這樣好嗎?我們現在還沒搞懂tina和祈雲飛的關系到底怎麼樣?恐怕我們這樣做反而是殺了她了啊。”張笛微一猶豫,也下不了手了。 

      “張笛虧你還自認為聰明,居然連這麼簡單的關系都沒搞懂啊。從古至今人間都有將花送給心愛的女人的傳統。祈雲飛肯定是愛慕tina,所以才把她困在這里,妄想留住她的生命。”余傳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回來了,一臉嘲諷的笑意站在後面。水蘭驚道:“貓貓……你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余傳波目光炯炯的盯著水蘭道:“你也沒看出來嗎,祈雲飛將這些玻璃棺材立在這里的用意?那是方便他所愛的女人能夠吸取這些女子的精氣以便暫時保住魂靈的新鮮。這種殘害人命的異種族,我真想不出你們有什麼支持他的理由。”

      水蘭不禁愣住了:“不……但是……”她轉向張笛,卻看見張笛眼里煥發出憤怒至極的光芒,耳里只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羊,你總算來了啊。”羊?!是羊?!!水蘭只覺得天旋地轉,眼鏡開始變得有點迷糊,朦朧中只看見余傳波腰間那已經拔出一半的短劍。 

      余傳波冷冷一笑道:“憤怒麼?我遲早是要來的。這次我不會再讓這個寶貴的軀體離我而去了,我也不會再上你的當了。張笛,你演的戲到此為止吧。”張笛的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嚴肅,他緊盯著那個已經有著羊的表情的余傳波一字一句道:“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好朋友,我不會再允許自己失去另外一個好朋友的了。”

      余傳波盯著他的眼神笑道:“真有意思,張笛,你來這里的目的究竟是為了殺祈雲飛還是只是為了把我趕出這個軀體呢?不過都沒有所謂了,余傳波這個軀體是上天注定出世為我羊所用的,幫助我滅絕吸血鬼這個種族是他唯一的使命。張笛,人是抗不了天的。”張笛狠狠的道:“是麼?可是你漏了一點,那就是,天是抗不了命的,而命是由人去主宰的!!”

      在大吼的話語間張笛劍已出鞘,如一道白色的閃電直向余傳波劈了過去。余傳波微微一笑:“蚍蜉撼樹,不過總算有一點進步了。”輕輕一躍,避開了張笛的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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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蘭,你話說得真好啊。”“水蘭,我會幫dodo報仇的。”“水蘭,我不希望你受傷。”“水蘭,你沒事吧?”“水蘭…………”“如果不快點制止羊的話,那麼貓貓的軀體就會抵擋不住強大的攻擊波而粉身碎骨的。”“余傳波這個軀體是上天注定出世為我羊所用的,幫助我滅絕吸血鬼這個種族是他唯一的使命。”

      水蘭的腦袋已經變得一片空白,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在她耳邊交織在一起,在她眼前已經絲毫看不到張笛和羊激烈的交鋒,只看得見那熟悉的笑臉漸行漸遠。猛地,她的心象是被塞進去什麼東西,鼓脹鼓脹的,難受得要命,骨髓里有一股冷流瞬間爆發,然後彌漫到全身,直到她全身冰涼手腳殭硬。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變故來得如此之快,讓她淡定的本性頓時喪失殆盡。究竟是什麼感覺,讓自己如此難受?水蘭痛苦的蹲下身去,抱住頭拼命的搖晃。 

      那邊張笛正因為顧忌傷及余傳波的軀體而施展不開手腳,幸好羊並不想真的跟他打,而只是嘲弄的看著他忙上忙下。“來啊,張笛。”余傳波含笑的道:“想打倒我的話,就只管朝這個軀體出手吧。”張笛怒道:“虧你好意思說什麼貞女門後人,盡用這些卑鄙的招數,有本事出來用真身打。”“卑鄙?”余傳波冷哼一聲道:“我不會再相信光明正大這一套了,為了守這些死板的規矩,我們全家都死光了,我也在六年前輸掉了不可能輸掉的一仗。經歷了這麼多折磨的我,今天無論如何用什麼手段都必須捍衛回我的榮譽。”

      “貓貓!!張笛嘶聲喊道:“你聽見沒有?羊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羊,不再是你心目中那個好像神一樣的正義的羊了!!他已經是被苦難和仇恨所扭曲的羊了!貓貓,你聽見的話就快點出來了!” 

      余傳波哈哈大笑道:“別煞費心機了,貞女門的人跟靈媒介質可以完美的融合為一體,他根本不會聽見的。我也不會讓他聽見的。”張笛毛發豎立道:“他醒來後一定會找你算帳的。”“醒來?哼,他會有機會嗎?”張笛心一涼道:“難道你打算事後殺了貓貓?!!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你口口聲聲說祈雲飛殘害人命,你還不是一樣?你有什麼資格去拯救人間界?!!”余傳波眼神一緊道:“與吸血鬼的戰爭必定會有犧牲,但是可以拯救整個天下,拯救更多的生命。我和我的親友什麼都甘願拋棄了,可是你們這些俗人只是記掛著自己的生命,你們這些就是該去死,才不會阻礙社會的進步!!”
  • 張笛氣得無以複加,破口大罵道:“犧牲你媽媽個頭!!等到你打敗了祈云飛,全天下的人都給你犧牲掉了!!你根本不是救世,而是在滅世!你們貞女門是比吸血鬼更殘暴的種族!!” 

      羊生平最見不得人詆毀他的家族,當時也發怒起來了道:“張笛,我不過是讓著你,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現在就取了你的命,為決戰做祭品。”背後突然傳來嘶啞的一聲叫喚:“貓貓……”余傳波回過頭去,只見水蘭搖搖晃晃的站在那里,眼里發放出一種攝人的光芒,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一般,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奇異表情看著余傳波。余傳波皺眉道:“又是你這個討厭的女人!我真后悔當日沒……”他話還沒說完,只見水蘭手里攥著一個發亮的東西猛向他撲了過去,同時淚水奪眶而出:“貓貓,你這個傻瓜!我跟你說過不要相信任何人了啊──!!你為什麼還要拔劍?為什麼?!!為什麼要拔劍?!!” 

      余傳波吃了一驚,忙縱躍避開道:“你這個瘋女人要幹什麼?!”水蘭一直以為難受的時候哭出來會好些,可是現實完全相反。她的心隨著招數的變換而愈感疼痛。那個再也熟悉不過的身影,那個再冷漠不過的表情,都好像一把尖銳的刀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臟上,留下一道道鮮亮的傷疤。為什麼?難道忘了自己來這里的使命嗎?是為了奪回失去的東西啊?為什麼會為這個平庸的男人心痛如此?水蘭大口的喘著氣,完全不顧防護,只管拼著命朝余傳波進攻,對于現在的她來說,似乎進攻是唯一可以緩解疼痛的良方。

      羊心里也暗吃了一驚,心想:這傻女人明明我和她交過手的,怎麼會短時間不見她的實力增加了這麼多呢?當下雖有心傷她,無奈卻沒處下手,反而好幾次差點被擦傷。 

      張笛見狀大驚喊道:“水蘭!住手啊,你瘋了嗎?你這樣會傷到貓貓的!!”水蘭充耳不聞繼續瘋狂的發起進攻,張笛目瞪口呆,剛才還好好的水蘭怎麼轉眼變成一個瘋女人了?難道說水蘭的真實身份就是為了要殺害靈媒介質的?張笛還沒胡思亂想夠,羊已經憤怒的大吼一聲道:“夠了!我來這里是決戰的,不是跟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胡攪蠻纏的!”一道白光閃過,水蘭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水蘭!”張笛忙上前攙扶道:“你怎麼樣?”隨即對羊怒目而瞪道:“你連女人也敢出手?!”
  • 162

      羊臉面含威,冷冷哼了一聲道:“高高,phenix,幫我搞定這兩個人。我進去看看祈雲飛搞什麼鬼。”外面進來兩個高大的人影,齊齊應了一聲。羊冷笑一聲,拋下兩人進內室去了。張笛一呆:“高高你……”進來的果然是高高和phenix兩個人,只不過高高的臉部表情已經變得麻木不仁冷若冰霜,再也沒有絲毫那份熟悉的憂鬱--源自dodo之死的憂鬱。張笛叫道:“高高你難道到現在還死心塌地幫羊?你難道還看不清對錯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你……你忍心對我們下得了手?”phenix望了高高一眼,道:“你別受他誘惑。”高高面無表情道:“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我是必定要參加這場決戰的。無論我之前做過什麼,這個決定無法改變。” 

      張笛呆了:“為什麼?你明明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那麼為什麼還要拼命的去做?”高高凝氣在掌道:“沒錯,我無法肯定這樣做是否正確,可是我同樣不能確定不做是否就是對的,所以既然我已經欠羊太多,現在我沒得選擇。張笛,我和你緣盡于此,你做好准備跟我一決死戰了嗎?”張笛震驚的看著他,以至于根本說不出一句話,良久,嘆了一口氣道:“高高,你就是太重情義了。只是,為了這份和羊的情義,你甘願將其他的情義全部放棄,是不是對其他人太不公平了呢?” 

      一邊的phenix早就忍不住了,大喝道:“閉嘴!”雙掌翻飛疾衝了過來,一道凌厲的劍氣化過,phenix忙不迭后退避過龍泉劍的光芒,隨即又蹂身而上。張笛放下水蘭站了起來,神色黯然道:“無論我怎麼努力,畢竟還是走到這個結局來了。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結局,跟朋友來用勝負定生死。”高高臉部抽搐了一下,喃喃道:“我除了他們兩個,再也沒有朋友。你不要自作多情。”張笛哈哈一笑:“是嗎?那好吧,高高我和你不同,我分得清大是非,我明白情義再大,大不過這世間的天理。我雖然不希望和你這樣結束,但是非要我這樣做,我也會全力以赴。來吧!”高高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竟沒有做任何准備徑直衝了過去。Phenix吃了一驚,見高高那神情,完全不象當年決戰時的堅毅,卻好像要尋死一般。 

  • 龍泉劍刺眼的光芒猶如一道虹橋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道,張笛的身影完全湮沒在光的鋒芒之中,只聽得見他沙啞的聲音從光的背後傳出來:“高高,你這樣是根本對抗不了龍泉劍的,反正都是一死,不如痛快死在我的手上,也許對你來說反而是種解脫。保佑你來世能做個普通人吧!”一條巨龍從光芒的中間猛地竄躍而出,挾著雷霆之勢張開血盆大口朝高高猛地咬了過來,速度之快,高高甚至連轉身的時間也沒有。Phenix在旁邊看得肝膽俱裂,餘光中見水蘭還昏睡在地上,也無暇再想一掌就朝水蘭天靈蓋劈了下去,大吼道:“張笛,我一命和你換一命!!”張笛毛發倒豎,劍鋒一轉狂奔了過去:“你給我住手!!” 

      這邊水蘭已是命懸一刻,衝向高高的劍氣未散,phenix盛怒之際功力提升,眼看強強相碰,兩敗俱傷的慘烈即將出現。正值這生死存亡之機,一道紅色的光芒劃入混亂不堪的戰局之中。張笛和phenix兩人同時嗅到濃重的死靈氣息。兩人大驚,硬是收回自己的攻勢,齊齊往后跳開,不約而同喝道:“是誰?”紅色的光芒漸漸彌漫開來,一個身影隱隱約約的在紅光中顯現,果然是一個死靈,不過他卻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站著,雙腳張開,雙臂平伸出外,背對著張笛和phenix,卻正面對著高高。張笛和phenix都傻眼了,在這最后的關鍵時刻,為何會殺出一個能跟他們力量相抗衡的死靈出來? 

      但是高高看到那個死靈的相貌後,表情由驚訝漸漸轉向驚恐,全身劇烈戰抖,眼睛幾乎要凸出來一樣,臉色迅速的變成死灰般的顏色,同時身軀也逐漸佝僂,徬佛見到了什麼可怕恐怖的景象要癱軟下來一樣。phenix急道:“是誰?你想對高高做什麼?”正在他想縱身躍上將那死靈打得魂飛魄散時,他清楚地聽到張笛口中的呢喃自語:“dodo……不可能……你為什麼……”phenix全身一震,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dodo?!那個死靈是dodo?!!怎麼可能?dodo不是被困在死亡棟力嗎?他不可能到達這個中心地帶的啊!!phenix跟張笛一眼,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可是高高的驚懼表情似乎驗証了他的擔心,一直頂天立地的高高最無法面對最懼怕的一件事--正面dodo的死亡!!
  • 這故事沒結局ㄟ..........
    以下是作者說的~



    2005-4-26,  08:28  AM
    tina的公告 

    發信人:  tinadannis  (tina),  信區:  Marvel 
    標  題:  想暫時停寫棟力 
    發信站:  BBS  大話西遊站  (Fri  Apr  1  18:55:35  2005),  站內 

    也許沒有關係 
    但是我是個敏感的人 
    始終認為在這個時期寫棟力是件不祥的事情, 
    我也不想隱諱結局, 
    棟力的結局就是全國所有的bbs都被迫關站。 
    如果我知道我的烏鴉嘴這麼靈驗, 
    我就該永遠不上bbs。 
    因為傷感, 
    因為悲哀, 
    寫出來的東西也亂七八糟, 
    褻瀆著喜歡我的朋友們, 
    我會堅持寫別的, 
    還是校園的恐怖故事, 
    期待著水母和小百合的重開。 
    但是為了支持紫霞, 
    我會嘗試寫些短篇, 
    也許水平很差, 
    但希望能為原創獻出自己所有的力量。 

    ------- 

    我等你在淡淡的櫻花下, 
    你說你喜歡這飄飄揚揚的櫻花, 
    可是我卻眼睜睜的 
    看著你的足跡消失在雪地上, 
    沒有理由沒有話, 
    任我無邊無際的牽掛。
  • 謝謝芽兒,
    很好看哦!
  • 要看要看,  謝謝芽兒哦

    妳方便給我網站嗎,  我想自己上去看看
    謝謝!
  • 謝謝芽兒
    這真的太好看了
    我等不及要接下去看..

    昨天把作者前面幾部一口氣再重看一次
    還是那麼好看,  過癮.
  • 謝謝芽兒唷~~~
    好好看~~~~加油加油~~我還要看啦~~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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