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冤鬼路作者最新作:棟力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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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蘭向前跑了幾步,張頭四望,突然臉上出現了驚懼萬分的神情,猛然間已經踉蹌倒退兩步,張笛上去扶住她驚疑道:“怎麼了?”水蘭結結巴巴的道:“貓貓……貓在那……”

      張笛抬起頭來,也不禁呆了。就在湖的盡頭轉彎出,一個巨大的晶體漩渦綻放出無比妖異的光芒,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閃閃發光,張笛只覺得眼睛看得有點難受,幾乎睜不開。從瞇著的眼縫中勉強可以看到里面有兩個人對峙著,一個便是余傳波,一個赫然竟是祈雲飛。“祈雲飛?”張笛吃了一驚,連水蘭也顧不上了,一把拋開就朝前跑,喊道:“貓貓,快走開,你打不贏他的!”余傳波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對手,嘴角浮起一絲略帶輕蔑的笑容:“是麼?”張笛一愣:“貓貓……你瘋了,我們還沒找到真正的血之棟力,這里是他設下的結界,我們在這里跟他硬來沒有半點勝算……”余傳波打斷道:“這里就是真正的血之棟力!”張笛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只是猜出這里不是真正的血之棟力,但是我不知道這個結界後面會是哪里?”|

      余傳波冷冷地看了張笛一眼道:“這個結界後面,當然是血之棟力了。祈雲飛,你煞費苦心的把血之棟力從原來的地方移開,然後在這里設立了一個幾乎跟血之棟力一模一樣的結界究竟還想幹什麼?你以為會那麼容易迷惑得到我麼?這里的約束力跟血之棟力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祈雲飛斜睨了一眼在旁邊呆若木雞的張笛,淡淡道:“你不妨猜猜。”余傳波道:“我沒有興趣。真的棟力也好,假的棟力也好,早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你說對嗎?”說畢,余傳波輕輕抬起右手,于無力五指之間,于發稍飛揚之間,一道淡淡的光圈如同漣漪般悄然泛開,頃刻間,水蘭所處的那個結界粉碎成一片空白,晶瑩發亮的碎片游飛著,飄舞著,紛紛揚揚地沾在張笛和水蘭的頭髮上,然后再順著頭髮柔柔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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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46

      張笛半張著口,半天沒有合攏,回看余傳波時,他依舊面無表情地站著。難道余傳波憤怒得已經失去理智了?他想問為什麼余傳波知道這里就是血之棟力,還有tina去哪里了,但是他的目光無意中在余傳波身上一掃,立刻閉上了嘴,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已經知道這些問題的全部答案了!

      終于,張笛忍不住失聲喊道:“你不是余傳波!”“什麼??!!”水蘭失色道。余傳波望向張笛,只見張笛臉色蒼白,帶著無法置信的神情指著他,急速的喘著氣道:“你是羊!!你不是貓貓!!”水蘭呆呆地看著完全變了一個人的余傳波,剎那間,她也明白了張笛的恐懼,就在余傳波的腰間,一直別著的沒有拔出的短劍不知何時已露出半截,光華熠熠!果然,這里是真正的血之棟力,所以能召喚真正的主人出來!

      早就明了內情的祈雲飛沒有絲毫驚訝:“我只是感到有點奇怪,生死輪回,是天之常理,就算是神都不可違背,就算你們貴為貞女門的人,即便要投胎轉世,也不過是一個嬰兒而已。為何冥界如此膽大妄為,可以將你強硬附身在一個有獨立靈魂的大活人身上?看來你們魔法界和神界要比鬼界更加混亂不堪。”

      羊道:“個中緣由我也不妨告訴你,中古世紀我們貞女門大量收服你們的種族,幫了冥界的大忙,冥界感恩,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其實,為了殺你,我不在乎等多幾年,反正你也死不了,不過時機不等人,靈媒介質二十年一輪回,我只有提前行事。”

      祈云飛道:“我不懂,你們殺我們種族的人,為什麼會幫了冥界的大忙?”

      羊冷然道:“你們吸血鬼,由人惡心而誕,以吸食人血為生,為神、人、鬼三界都不容,而且被你們咬過的人,要不變成殭尸要不變成新的吸血鬼,導致冥界生死錄大亂。不滅你們種族,才真的是違背輪回,逆天逆命!”

      祈雲飛仰天籲了一口氣道:“值得你犧牲六世輪回為人的機會來搞這種不倫不類的轉世,我祈雲飛感到萬分榮幸,不過你認為,你和靈媒介質的結合真的能打贏我嗎?你最清楚,能活到今天的我的實力怎麼樣?”羊冷靜的道:“我全知道,不過你不知道的還有一件事。你只知道二十年靈媒介質一輪回一說,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為什麼這麼急為什麼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而不是選擇再等上二十年去順應輪回之理嗎?”祈雲飛目光一跳,沒有接話。
  • 羊自己答道:“那是因為靈媒介質還有一百年一輪回一說,不過那可不是一般的靈媒介質,那幾乎可以說是神界的使者,因為他擁有能和神界直接對話的能力。你們種族雖然說齷齪不堪,但是高手還算不少,你不是一直疑惑中古世紀一度繁盛龐大的吸血鬼種族為什麼能在一夜之間就剩下幾個可憐蟲了嗎?我今天把答案告訴了你了。”

      一直淡靜如水的祈雲飛眼中終于露出了怒意:“我們種族最強大的你們還沒有見識過。最終消亡的種族是哪個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你今天來到血之棟力,是准備好跟我重新決戰一場了嗎?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還有幾次輪回為人的機會給你浪費。”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不強求,隨緣就是。既然今天陰錯陽差來到這里,那就看你的意思怎麼樣了。”大戰一觸即發,張笛暗暗叫苦,自詡聰明的他,腦袋里也沒想出個像樣的法子來。

      就在這時,祈雲飛簡短地答了句:“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單手一張開,一個巨大的光球立即以光速向羊飛去,周圍還伴著震天撼地的雷電。還沒等張笛反應過來要跑,羊已短促地道了聲“好”,這邊也迅速升起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光球,飛上前去攔截祈雲飛的攻擊。兩個巨大的光球在空中對撞,發出刺耳的響聲和強烈的光芒,同時震蕩波將張笛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張笛好容易爬起來一看,祈雲飛和羊兩人臉上卻還神色從容。那邊本來已經受傷的水蘭已經頂不住了,哎呀連連,還吐出了幾口。張笛忙過去扶住她道:“形勢不妙,得快去找高高和phenix回來。他們兩個已經發瘋了,這樣下去,不要說我們兩個粉身碎骨,就算是貓貓的肉體也保存不下來的。”
  • 147

      水蘭吃力的道:“我知道,可是我們出不去,高高他們又沒辦法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怎麼辦呢?”張笛哭笑不得道:“我也不知道,這下可真完了。什麼完美如神,這個羊簡直就是個二百五,也不看情況說打就打。到時連貓貓都沒了,看你還什麼靈媒呢!”那邊戰況愈加激烈,兩人已飛身而起,在半空中短兵相接。

      只聽“鏗鏘”兵器撞擊之聲不絕于耳,光芒越來越強,兩人的身影幾乎消逝在光中。周圍被震蕩波掀起了一場不亞于地震的震動,地面開始開裂,兩邊的植物紛紛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枯死,瞬間化為黃土片片。羊拔出腰間的短劍,光華閃現之間飛身向祈雲飛刺去,而祈雲飛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條鞭子,化作綿綿蛇影纏繞在羊的周圍。“噌!”短劍與鞭子一擦而過,兩人又迅即回身繼續再戰,偶爾高潮時,兩人互相用兵器相抵,各不相讓,眼中怒光交匯,說不出的動天駭地,恨怨交纏。張笛算第一次領略了羊的實力,也看到了祈雲飛之前的出手幾乎連一成功力都沒有使出來,自己根本就不能夠跟他們兩個相抗衡。

      張笛急得團團轉道:“怎麼辦?怎麼辦?再這樣鬥下去,貓貓絕對會魂飛魄散的。”水蘭道:“羊不會這樣做的,貓貓沒有了,他憑什麼附身憑什麼跟祈雲飛鬥?”張笛急道:“問題是羊有沒有我們這樣旁觀者清啊,他看到祈雲飛那樣子十足一個興奮到失去理智的傻子。”水蘭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也開始著急起來:“那……那難道沒有辦法把貓貓的靈魂就叫出來?”

      張笛道:“有兩個辦法,第一個是衝過去把他的短劍插回去,不過估計我沒碰到那把劍就已經變碎末了,除非孤星寒來還有可能。”水蘭抬起頭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張笛語塞了一陣才道:“我是指真的孤星寒。”水蘭低下頭笑道:“原來你去見了真的孤星寒,我就說你怎麼回來象變了一個人一樣,那麼第二種辦法呢?”

      張笛有點尷尬道:“我不是特地見他的。第二種辦法就只有靠貓貓自己的覺醒了。”水蘭道:“那貓貓如果發覺自己的身體撐不住的時候,會覺醒起來的吧?”張笛嘆道:“難說啊,貓貓這人太講義氣,他一直為dodo他們的死耿耿于懷,再加上他一直以為你已經掛了,說不定他現在比羊還要殺紅了眼還要不計後果呢。”

      水蘭聞言,清亮的眸子怔怔地望了一眼前面幾乎已經慘不忍睹的打鬥,忽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張笛叫道:“你做什麼?你現在還太虛弱,坐下來休息比較好。”水蘭回頭一笑:“你不是說要貓貓覺醒過來麼?我有一個辦法。”張笛驚疑道:“你想幹什麼?”水蘭勉強掙扎著向前走去,“不行!太危險了!”張笛忙伸手攔在她前面:“而且不一定成功,這種東西沒得後悔的。”水蘭平靜地道:“我知道,我也不會後悔,我現在突然很想去做,很想知道那個答案,不計後果的想知道,如果貓貓沒有覺醒而我在這里喪命,也會是我想要的結果之一。”張笛愣住了,無力地垂下手道:“好,你去吧,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那個答案。
  • 住手!”在激烈的打鬥中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羊和祈雲飛都不由自主緩下了攻勢,見水蘭虛弱地向他們走來還一邊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打。羊皺皺眉道:“這個死女人,又來攪什麼亂?”當下高聲道:“我當日警告過你好自為之,你如果不聽勸告,別怪我對你下手了。”水蘭道:“我今天正是好自為之所以才來勸阻你們不要繼續戰鬥下去的,羊,你這樣會害了貓貓的,就算要對付祈雲飛也要選對形勢。”羊冷冷地道:“好自大的口吻,什麼時候輪到你有資格輪教訓我了?阻止我完成降妖伏魔任務的人一律都是跟正義作對,既然如此,我先下手教訓你。”說罷,短劍一揚,光華重現,水蘭卻絲毫不恐懼,反而笑語盈盈迎上
    前來。祈雲飛也不由露出了一絲訝異的表情:這女人是真的不要命了!

      就在此千鈞一發之機,張笛在遠處大喊一聲:“且慢!”羊道:“你又有什麼話說?”張笛道:“不是有話說,而是有情況跟大人您通報,高高和phenix在外面現在危在旦夕了。”果然,說到這兩個人,羊的臉上終于有所動容:“他們兩個怎麼了?”張笛道:“他們兩個現在在外面一直被人追殺,我進來就是為了找你出去救他們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還撐不撐得住了。”羊怒道:“胡說!祈雲飛現在在這里,還有什麼人追殺得了他們?”

      張笛暗暗叫苦:“快露餡了!”只好繼續胡編下去:“那……你以為祈雲飛就沒你那麼聰明嗎?他……他也可以像你一樣培養兩個打手,這樣你們兩個老大決鬥的時候,打手還可以去打打手。”說到最後,他自己都覺得語無倫次了,盡管自己以前說謊經驗豐富,可是在羊那俾睨天下的王者氣勢前,還是有點詞不達意起來。

      羊冷笑道:“高高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是什麼打手這麼厲害有能力追殺他們?”看羊已經開始懷疑他說的話了,張笛心想:為了救貓貓,我豁出去了!于是鼓足勇氣道:“所以我說你不如祈雲飛聰明,你都六年不在位了,他完全可以好好挑幾個底子好的人慢慢培養,高高他們雖然說有你的指點,但是六年的光陰足夠把你教的東西交回給你了,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懶,從來不肯練習,我看見他們天天都出去泡女人的,而祈雲飛對培養打手又特別有一套……”

      一直背著手無動于衷觀看風景的祈雲飛聞言終于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張笛,心虛的張笛馬上閉嘴了。
  • 148

      但是羊覺得每句都在情在理,徹底相信了張笛說的話,轉頭對祈雲飛厲聲道:“他說的是不是事實?!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六年前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不要牽涉到其他的人,我沒想到你這麼恬不知恥,居然還一直想著對付他們!”張笛心中苦笑道:完了,祈雲飛爺爺呀,你可千萬不要轉過彎來駁他。奇跡啊!出現吧l


      祈雲飛望了望乾笑的張笛,又看了看盛怒中的羊,良久,終于遲疑不決地答了一聲:“哦?”這一含混不清的字徹底激怒了羊,他冷冷地看著祈雲飛道:"好!你等著,我會雙倍奉還給你的!”說閉,化成光影而去。臨去之前忽然又折回來了,對著張笛正色道:“糾正你一個錯誤,他們不是我的打手,是我的兄弟!”張笛一愣,余傳波的身子登時軟了下來,水蘭忙上前攬住。張笛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祈禱居然生效了?!

      水蘭知道張笛說的全部是胡話,她哭笑不得道:“張笛,你到底想幹什麼啊?”饒是張笛恨極祈雲飛,但是剛才的確自己有負于他,張笛只好厚著臉皮笑嘻嘻對祈雲飛道:“這個,不好意思啊,拿你撒了個謊,但是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祈雲飛淡淡道:“沒有關系,我習慣了。”張笛一怔,他還來不及琢磨習慣的含義,水蘭已經充滿敵意地對祈雲飛道:“你不要以為你幫了我們,我們就會感激你就會為虎作倀。血債就是血債,你幫多少都要還的。”

      祈雲飛道:“我不是幫你們,無論我說什麼,羊都會相信你們的說法出去的。”張笛道:“是因為羊太緊張高高他們了嗎?”祈云飛道:“也許吧,我不知道。你們不用心中有愧,因為我的回答對于羊的決定沒有任何影響。”

      水蘭憤怒的瞪著祈雲飛道:“好!我們也不想欠你什麼人情,羊走了,我們來繼續跟你決鬥吧。”“水蘭!”張笛叫住了水蘭道:“先等等。祈雲飛,我問你一些事情,dodo他們是在這個虛幻的棟力還是在死亡棟力里面?還有tina是不是你殺的?”祈雲飛冷冷的看向他道:“不關你們的事!血之禁忌的內容就是不能說出這個禁忌。任何想探尋血之棟力秘密的人我都會不會放過,輕則殘廢,重則喪命。你們最好及時收手,也不要問太多!”水蘭氣道:“你這是什麼話?”

      張笛沉思了一會兒道:“好,我暫且不問血之棟力的事,我問最後一件事,卡卡的心臟你吃完了沒有?”“張笛!!”水蘭匪夷所思的看著他,她搞不懂為什麼會從血之棟力轉到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祈雲飛道:“沒有,你想吃嗎?”張笛打了個哈哈道:“不用了,留給你享用好了。現在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們出去呢”祈雲飛冷哼一聲,鞭子一飛,一道朦朧的霧掠過,張笛三人已然消失。
  • 張笛他們出來的地方剛好是棟力服務器室,余傳波仍然昏迷不醒,水蘭吃力的扶著他,好讓他身子不至于掉下來。張笛大叫一聲道:“不好!我要趕緊去通知高高他們,剛才借他們撒了個謊,羊一定去找他們了。你看著別讓他變死貓我去去就來。”說完便急速飛奔而去。

      但常人的速度怎麼及得上羊,更何況他一心急以靈體方式逸出,早就找到了正望眼欲穿的高高和phenix兩個人。“我們兩個被祈雲飛的打手追殺??”phenix瞅了一邊沉思不語的高高一眼,想笑但馬上住了。羊立即發覺上了張笛的當,皺著眉頭道:“豈有此理,我見他還算清秀老實,居然夠膽騙我,延誤戰機,下次見了一定要教訓一下。”“羊,”高高開道:“雖然張笛是騙了你,但是我認為你應該回來,不要跟祈雲飛繼續鬥下去。”


      此言一出,羊和phenix都吃了一驚,素來對羊言聽計從,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反對羊的決定的話的高高,鼓足勇氣說出了第一個反對意見。Phenix似乎有點應不過來:“高高你怎麼……”高高看著羊,眼神里有一股說不出的憂鬱:“我聽說,如果這樣繼續鬥下去的話,貓貓的魂魄都會保全不了,是嗎?”phenix醒悟過來道:“對啊,羊,這樣的話你以後就沒辦法借用靈媒介質的力量了啊

      羊哼了一聲道:“我怎麼會連這點都沒有想到,我當時已經算過,那時祈雲飛不知道為什麼心神散亂,而我的鬥志空前高漲,我有絕對把握在余傳波的魂魄消失之前置他于死地。可恨那張笛,讓我失去了擊殺祈雲飛最好的一次機會。”


      phenix聞言,笑向高高道:“這就是了,你錯怪了羊,我就說羊怎麼會這麼考慮;不周全。”高高沉默半晌,開口道:“那麼,貓貓怎麼辦?”羊有點詫異的望了他一眼,但仍坦然的答道:“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是神,你知道的,兩界的鬥爭免不了有人死傷,這不算得什麼。況且靈媒介質輪回到這個世上就是為了要守護:正義,就是要做好犧牲的准備。”高高道:“是不是如果一個人不幸而成為輪回的靈媒介質,那麼他連追求個人生存的權利也沒有?哪怕他並不想參與這些大業。”


      羊萬分驚訝的看了高高一眼,沒有說話,但phenix卻忍不住大呼小叫起來:“高高你怎麼今天奇奇怪怪的?你忘記我們之前立下的誓言了?消滅吸血鬼是人界最偉大的目標,為了這個付出什麼代價都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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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49

      高高顫抖著張開了嘴看了一眼羊,卻又再度合上了,眼里隱隱有光亮流動。羊狐疑的望著他道:“高高,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很困擾?”高高點點頭:“棟力出事的這半年來,我想得很多,也很多問題始終都沒有想清楚過。如果真的如你所說,貓貓不幸作為靈媒介質轉世不得不擔負起生死攸關的大任,是他命不好。但是dodo呢?他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而已,為什麼也要將他卷入這個漩渦里面?”羊茫然的望向phenix,顯然dodo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名字。Phenix忙把dodo被血之禁忌害死的事跟他詳細解釋了一遍。

      羊淡淡一笑:“原來是被血之禁忌害死的人。看你這麼緊張他,他……是你的好兄弟麼?”高高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了:“他……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他是我一手招進棟力的並發展起來的,沒有我,他根本不會進棟力。現在反而要我來親手送他送絕路,我……”phenix忍不住道:“可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dodo是作為准備犧牲的棋子之一才被破格提拔的。”羊截口道:“不要怪他,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是一個看著他成長的人呢?”高高的拳頭捏得更緊了:“你既然知道這一點,還叫我去害他?”羊正色道:“我只想提醒你一點,現在為這些個人生命的逝去悲哀是極其渺小的,相比起降妖大業來說,世界、人類的毀滅更值得我們拯救。貞女門就是為了這一目的而設立的。我的族人、親友全部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戰中死去,二十年後,就連被視為最有希望的我也因為顧念兄弟之情而敗北。”

      高高怔怔地望著羊,竟有千言萬語塞在心頭,羊慘然一笑:“兄弟,誰不拼死扶持?dodo是你的兄弟,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兄弟嗎?”熱熱的淚珠在眼眶的邊角滾動,六年前羊舍身相救之情高高怎會忘記?羊肅然地看著他,開口道:“教訓告訴我們,情是會害死人的。所以我這次付出了這麼大代價回來,就已經決定了放棄所有的情:愛情、親情和兄弟之情。我已經不能再有第二次失敗了。高高,錯在于我,六年前如果我不是那麼優柔寡斷,今日dodo他們也決不會遇害。”

      羊侃侃而談一直諱莫若深的往事,phenix終于忍不住痛哭失聲:“不要再說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當年所有的人都沒有錯!”高高啜泣著在羊面前跪下,羊驚疑道:“你這是幹什麼?”高高哽咽道:“我知道你已經舍棄兄弟之情,我不怪你,我欠你的已太多,但我還是願意賭一把去求你,千萬要放過貓貓的命。”羊怔住半晌,才反問道:“哪怕再次失敗?”高高道:“神界既然已經賜予你們守護人界的使命,那麼我相信,一定還會有不需要犧牲人去挽救人界的辦法。”這句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在羊的心頭滾過,使他徹底呆住無言以對。
  • 另一方面,找不到高高的張笛哭喪著臉無功而返,對水蘭道:“完了,不知道是不是聯合又進血之棟力開戰了?”水蘭擔心的道:“貓貓到現在還沒醒呢,你還是先看看他吧。”張笛有把握的說:“放心,死不了,靈媒介質二十年才轉世一次,都會活很長命的。倒是那邊的事更讓人擔心,羊似乎恢複了重新跟祈雲飛對決的實力,貓貓隨時會被他上身,羊這個瘋子肯定與祈雲飛同歸于盡,貓貓也難逃一死。”

      水蘭道:“現在事情發展越來越複雜了,我們本來是一起聯手對付祈雲飛,現在羊反而要害我們,一瞬間最厲害的兩個人都成了我們的敵人。原本還有勝算的一場戰變成絕對不可能贏的天方夜譚了。”張笛傻笑道:“誰要跟你打?他們自己打得正歡呢,只能說在這場漩渦里,最忙活的人是我們,最是局外人的也是我們。唉,孤星寒啊孤星寒,你當初為什麼這麼熱衷要跑到成都去?”水蘭抿嘴一笑道:“你後悔了?”張笛嘆道:“可能是天意吧,當初最想抽身而退的人是我,現在最堅決不退出聯盟的也是我。

      二人正說著話,余傳波終于悠悠地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祈雲飛死了沒?”張笛和水蘭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張笛才道:“沒,死了你也在地府去翻炭了。你倒真是大公無私,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還關心祈雲飛的生死,他又不是你老爸。”余傳波憤憤地道:“祈雲飛這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張笛啞然失笑道:“還不算敗類吧,畢竟人家還沒把卡卡的心臟吃完呢,我始終覺得羊和祈雲飛之戰遠遠沒有我們想得這麼單純……”

      水蘭氣衝衝道:“對了,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什麼問題不好問問這種鬼問題,你也想吃嗎?”張笛辯解道:“我不覺得是鬼問題,心臟有沒有吃完隱藏有很大問題的……”話還沒有說完,水蘭已“呸”了一聲,張笛無奈地住口看向余傳波,余傳波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四人聯盟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說完了,突然收口,張笛大笑著接道:“沒錯,是四人聯盟,孤星寒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們。”
  • 150

      余傳波疲憊的翻了一下眼皮有氣無力道:“我好困,剛才又做了一
    個噩夢,現在好想睡覺。誰去給我弄點吃的東西來?”張笛警覺道:“什
    麼噩夢?”余傳波道:“一個很無聊的噩夢,我已經發過很多次了,就是
    老是夢見一個發瘋的女人在我耳邊叫一些奇奇怪怪的句子,又看不見她。
    不理她了,我還是睡覺好點。”

      張笛道:“你這段時間經常很困嗎?”余傳波道:“不是,就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困,是不是在血之棟力那里消耗太多精力了?”張笛心底突然一陣悸動,勉強笑道:“可能是吧,那你,水蘭去找吃的。”水蘭不服氣道:“為什麼我去?你呢?”張笛簡短地答道:“女人就應該做飯,男人去做大事業去也。”說完也顧不上說話,匆匆地外出了。水蘭看著外面尋思道:怎麼張笛最近老是神秘兮兮的?

      一陣旋風刮過,頓時飛舞起滿天的碎葉,遠方,一個隱約的人影踩著
    堅定的步伐走了過來,走到離那陣旋風有一尺的地方停住了,喚道:“羊,留步!”旋風漸漸散去,一個金黃色的靈體出現,隱隱便是發稍飛揚的羊的樣子,他看見那個人吃了一驚道:“是你?張笛,你膽子倒大得很,我正到處找你呢,你居然敢騙我,壞我好事,別以為我羊是好欺負的,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知道阻我降妖大業的後果。”

      張笛無所謂地一笑道:“是,我是小人,到處騙人,你是君子,一言九鼎。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告訴我,然後我就答應跟你開戰,贏輸都好,生死由天定,如何?”羊冷笑道:“難得你如此爽快,我也省心,你問吧,只要不涉及貞女門的秘密。”張笛道:“放心,我對你們那些什麼鐵門木門的不感興趣,我只想問你,你對貓貓做了些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羊不由愣了一愣,反問道:“你認為我做了什麼?”
    張笛道:“別哄我,如果你只是簡單地想上靈媒介質的身,單純地靠他力_
    量來對抗祈雲飛的話,貓貓絕對不會表現出這麼困倦的樣子,恐怕是你多 
    做了什麼手腳吧?”

      羊的臉上出現出一種快要爆發的神情,但隨即迅速斂住,微微沉思一刻,笑道:“張笛,我沒想到世間竟然有你這麼聰明的人,本以為這個玄機非高人到來不能看破,想不到你一個不懂法術之人也注意到了,看來我真是小看凡人了……”張笛冷冷的打斷道:“廢話留到以後再說,回答我的問題!”羊正色道:“你猜得沒錯,我在上他身的同時,也在吸取他本身的元氣。他終是凡軀,恐怕難以抵擋祈雲飛的攻擊,而我的靈體又太弱,這是強強結合的最佳辦法。

  •   盡管張笛事前對這個問題有了心理准備,但是當羊這麼坦然的說出
    的時候,他還是象是重重受到一擊,心痛得難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只
    覺得一股氣體從心口迅速地上升到喉嚨里,那種感覺似乎跟孤星寒死的那
    當時沒有什麼兩樣,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著羊道:“你吸取他的元氣,那麼.
    也就是說,你在他身上呆多幾秒,貓貓就是向奈何橋近了幾步?”

      羊反駁道:“不能這麼說,我不是有心害他,就算我不吸他元氣,也會給祈雲飛吸去,與其幫助敵人,倒還不如我先行一步。”張笛氣得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起來:“你……你……他如果不卷入其中,根本就不會死,你還好意思說什麼他的元氣會給誰誰吸去。”羊冷笑道:“不卷入其中?他能嗎?你能,可他是什麼身份?他是靈媒介質!他原本就是誕生出來為降妖大業而做好犧牲准備的。只有他死,才能挽救全世界,挽救更多的人的性命。

      “去你媽媽的性命!”張笛忍無可忍的罵道:“羊,你以為你是上帝
    是神啊?你也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不過有那麼一丁點屁本事而已!”在"
    上流社會長大的羊還從未聽過這些市井罵語,不由一愕道:“你說粗話”張笛大力的朝外吐氣發洩胸中的鬱悶道:“不錯,我是市井之徒,那又怎麼樣?我最起碼比你這種偽君子活得真實,活得光明正大。”

      羊臉上隱隱現出怒容:“你敢罵我卑鄙?”張笛也怒道:“有什麼不敢罵的?你本來就是這個樣!你如果光明正大,你如果不怕讓別人知道,為什麼不跟高高他們挑明講?為什麼不跟貓貓說?命是人家的,你當你家的狗可以隨便拿去啊?!”

      羊強忍怒氣道:“成大事者,一定要摒棄七情六欲,果敢大膽才行。你們這些凡人就是老愛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糾纏不清,多愁善感,我不說也是為了大局,人界和幾個人的性命兩者之間總要有所舍棄,換了是他們也會選擇跟我一樣的。”

      張笛罵道:“放屁!都是藉口!你打不過祈雲飛就心理變得畸形起來。林盈盈對你癡情一生,死後也被對你的眷戀羈絆不能輪回,我是不忍心點破而已,什麼怕連累她所以丟下她啊?你根本就是為了什麼所謂的大業把她當成了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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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51

      “住嘴,張笛!!”羊勃然大怒道:“你百般誣蔑,我今天一定要置
    你于死地!讓你嘗嘗永世不能輪回是什麼滋味!!”張笛咬牙切齒道:
    那你試試看!我就不信老天也能讓你這種偽君子打我下地獄,我迎戰!!
    ”說著從背後緩緩拿出一柄還套著劍鞘的長劍。羊冷笑道:“把那柄破劍
    收回去!當我靈體什麼都不知道嗎?那個假冒孤星寒的神棍用凡鐵打造的
    破劍連砍樹都砍不斷,我還是直接送你下去好了。”

      張笛冷道:“是嗎?”用手輕輕握住劍柄,“噌”的一聲拔出了劍身,霎時綻放出萬丈光華,將張笛全身籠罩,氤氳之間隱隱有三尊盤腿坐著的神像閃現身後,強烈的氣勢壓天蓋地逼迫而來,頓時羊已踉蹌退了一步,臉上早已失色喊道:七星龍泉劍?!!!”張笛道:“算你識貨,這下你知道了把?是誰下地獄現在還言之過早!”

      羊驚疑道:“不可能,你怎麼會有這把神劍?!這不是終南山的鎮觀之寶嗎?你跟孤星寒是什麼關系?!”張笛神色猶豫了  一下,羊逼問道:“自認不是偽君子的,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張笛昂首答道:“好,就告訴你!在下張笛,為終南山門下第79代弟子,師從掌門孤星寒!”

      “終南山弟子?”羊的臉色有點青白:“不是說孤星寒從不收徒的嗎?”張笛仍是怒容不散道:“我怎麼知道那小道士葫蘆里賣什麼藥!閒話少說,決一死戰吧。”羊啞然失笑道:“沒有錯,七星龍泉劍是神劍,我自然有點忌憚,可是它的主人不濟,你以為這樣就能打贏我了嗎?”張笛嘲諷道:“對付你就已經足夠了。”羊眉眼一挑道:“好,那麼來吧!”手`中往空中一抓,化氣成劍,頓時將龍泉劍的氣勢逼回去大半。但是羊卻沒有將劍尖指向張笛,反而指向旁邊,冷冷道:“祈雲飛,你來這里幹什麼?”

      “祈雲飛?!”張笛大驚,偏頭一看,果然祈雲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對決。張笛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自己剛才精神高度集中,竟對祈雲飛的到來一絲不覺,如果他要偷襲,恐怕自己早已喪命,看來有實力跟祈雲飛對決的果然只有羊才對。

      祈雲飛毫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張笛,對羊道:“血之禁忌的裂縫是不是你弄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結界似乎違反我們當初的約定。”羊道:“我違反?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呢?難道約定上面又說了准許你將血之棟力擅自移開然後造個假的放在那里嗎?”
  • 祈雲飛哼了一聲道:“移開又不會對它有什麼影響,羊,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弄出一點裂縫,我會讓你死得比想象中還要慘。"羊的嘴角浮起一絲莫測的笑容:“我不明白,只不過是一個用來給我們決戰的結界,你那麼緊張它的破壞幹什麼?”祈雲飛道:“你沒有資格知道。以你的能力從來不能探知我半點事情,這個高深的問題你還是聰明的收手罷。”羊沉默良久,才反問道:“是嗎?”

      眼見兩人嘲諷來嘲諷去,氣氛殭持異常,打鬥一觸即發。“不好,”張笛轉念一想道:“本來是想質問羊並且暫且拖延一下他上貓貓的身的,自己剛才一時氣急過頭了,現在反而大事不妙,羊要和祈雲飛打鬥,必定會上貓貓的身吸他的元氣,這可怎麼辦好?”祈雲飛長鞭出手道:“是與不是,口頭說說實在無味。”羊長笑一聲道:“說得對,強者為王是顛撲不破的至理啊,不僅是在人界。”

      “慢著!!”張笛的這句大嗓門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羊轉頭怒道:“你又來瞎攪和什麼?”張笛道:“我不是瞎攪和,我有重要話說。兩位當初決戰的時候既然以憐憫世人之心共同立一個結界供決戰的時候使用,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出爾反爾違反約定在結界外決戰,這樣顯得兩位毫無信用啊。”羊啐道:“呸,誰說是專門設立決戰結界的?我若不是萬不得已才不會設立這個血之棟力貽害後人。”血之棟力不是為了這個初衷設立的?!!張笛一下子呆了,莫非這其中還有太多的隱情他還沒有猜透?

      祈雲飛這次也絲毫不領情道:“我乃高貴的吸血鬼種族,我種族差不多盡數覆滅,世人生死我才不會關心!恩怨總要有個了的時候,在哪里都是一樣。”羊很少有的站在了跟祈雲飛一樣的立場上:“沒有錯,我們兩個恩怨分清的時候,也就是血之棟力消失之時。張笛你如果再無故阻攔,別怪我不客氣。”

      張笛頓時啼笑皆非,原本要挑撥兩者之間矛盾的他忽然發現,好像因為他的存在,羊和祈雲飛空前的團結起來了。羊見張笛呆若木雞,再無話說,遂對祈雲飛道:“開始吧!”“再等一下!”羊怒道:“張笛你又想幹什麼?!”張笛對祈云飛道:“我想起來一件事了,關于tina的。”果然,祈雲飛的眉頭間掠過一絲不安:“你只不過見了她一面之前和她素不相識,能知道她的什麼事呢?”
  • 152


      張笛打個哈哈道:“是呀是呀,你不也是跟她素不相識嗎?居然還知道我之前有沒有跟她見面?果然厲害,沒錯,我跟她是沒說過話,可是孤星寒你知道嗎?他們兩個可是三天兩頭的在中大碰頭的啊,tina視他為紅顏知己,哦,不,是藍顏知己,有什麼心事啊,看上哪個男孩啊,都會跟他說的。要不是孤星寒跟tina感情深厚,他決不會這麼堅決來成都的。”心里暗自祈禱道:小寒寒啊,借你撒個謊救貓貓,千萬別見怪啊。

      祈雲飛冷道:“那又怎麼樣?他已經死在我的手下,死人難道還能說話不成?”張笛道:“但是他有每天記日記的習慣,所以這次我回去整理他的遺物,看了整整三天堆了一屋子的日記啊。” 

      果然,祈雲飛臉色一變道:“你想要挾我?”張笛幹笑一聲,搖搖手道:“我不敢,你的事我不想管,我只是想破掉血之棟力,讓dodo他們的靈魂得以輪回而已。還有……”祈雲飛道:“還有什麼?”張笛淡淡一笑:“化掉你們之間的鬥爭。”羊道:“好大的口氣,你便輪回上一百世人,也沒有資格跟我平起平坐。

      祈雲飛,廢話少說,我們開始吧。”祈雲飛卻改了主意:“今天我不想和你打,而且你還是靈體,跟你打我勝之不武,你准備好就來死亡棟力來找我吧。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別再妄圖破壞結界!”說畢,也不理羊是否答應,徑直轉身而去。

      張笛以為羊會大怒,誰知道羊只是沉默的看著祈雲飛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緊張,他不是全部都已經放下了嗎?”說著轉向張笛正色道:“tina是誰?她跟棟力有什麼關系?她跟祈雲飛認識嗎?”

      張笛根本是信口開河,哪里答得出來,當下也肅然道:“我朋友拼死留下這些珍貴的資料,我若輕易給你豈不是把人命看得恁賤了?”羊哼了一聲,收回手中的  靈氣之劍道:“我不希罕,遲早會知道的。這個給你。”把一個東西拋給張笛。張笛接住道:“是什麼?”羊道:“你剛才不是說想讓dodo他們的靈魂輪回嗎?這是用雪山上的柏樹葉子織成的囊袋,可以召喚亡魂,你用它可以把困在血之棟力里面的dodo他們吸出來,再送他們到地府門口就是了。”

      張笛笑了一聲道:“想要我們從此對你感恩戴德嗎?”羊道:“我勸告你一句話,別因為身邊朋友的死從此就用最惡意的心思去揣摩別人。”頓了一下又接下去道:“當然,我也沒有超度世人那麼偉大,我……我只是不想高高太難受而已。”話畢拂袖而去,又是一陣衝天的旋風,卷起了地上大半頹敗的落葉。一場一觸即發的爭鬥就此消弭于無形,倒是張笛料也沒料到的。 

  •   正在怔愕間,身後卻突然有了細微的響動,張笛一驚回頭喝道:“是誰?”孰不料卻立刻呆住了。高高高大的身軀隱沒在重重枯枝的余蔭里,身子依靠著樹幹,一雙眼睛流露出莫名的複雜感情,張笛喃喃道:“高高你也來了?我現在真是糊塗了,似乎就是簡單的正邪之戰,似乎又不是,到底哪一邊才是對的?”高高微微揚了揚嘴角,作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這個世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錯,所以不用太認真去分清。”

      張笛伸出手把那個囊袋給他看:“無論如何我還是很羨慕,羊縱有百般不是,始終是你的鐵桿兄弟。但是我該不該相信他,去用這個救dodo他們出來呢?”

      出乎張笛預料的,高高並沒有正面回答,他接著自己剛才的話道:“分不清別人的對錯不要緊,可是有時連自己也分不清了,想以死解脫,又怕一錯再錯。”說著,一滴淚珠從眼角無言地滾落。素來以堅強示人的高高也有彈淚的一天,張笛一時傻了:“高高,你怎麼……”高高忽然對著他輕輕笑了一笑,道:“你去問別人吧,我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因為是我害死dodo的。”“什麼?!!”張笛全身劇烈一震,手中的囊袋應聲滑落。 

      又是一望無垠的田野,又是到處不見人影的荒涼,連旁邊碎裂的石塊行狀也一模一樣,余傳波站在高山的中央遠眺,但是看不到一絲不一樣的地方,他不由有些心慌,不斷提醒自己這是在夢里,但是夢總沒有這麼清晰這麼細致入微這麼絲毫不差的吧?是誰在給警告嗎?還是上天在暗示什麼?經過了前幾次噩夢的掙扎,余傳波知道這次跑也沒用有,所以幹脆安靜地站在那里。

      稍過片刻,那個尖  銳的女人聲音開始響起:“你永遠都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啊────!!用你的一輩子,用你的所有輪回轉世,也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和承諾!!!用盡你所有做人的機會……”盡管聽過十幾次,但是余傳波還是忍受不了地掩住耳朵,無奈地喊著:“你這樣喊是沒有用的,我不認識你,我什麼都沒答應過……”還沒喊完,又感覺腰間有東西流過,低下頭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腰間又突然浸滿了觸目驚心大灘大灘的鮮血,頭腦一陣劇烈的暈眩,余傳波再度驚醒過來。 

      人的孤寂有兩種,一種,男人式的,孤傲如鷹,在九萬尺高空俯瞰人世,站在一種生命的高度看人世的悲喜浮沉;另一種,女人式的,孤雅如鶴,在密林深處撫琴唱曲,在燈火橋頭一笑飛花,恩怨隨花土里埋,哀愁化酒一杯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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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53

      張笛黑著一張臉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語,水蘭則關切的望著自己,余傳波掙扎著坐起來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道:“又是那個噩夢,我要被折磨死了。對了,張笛,羊那邊怎麼樣了?”水蘭忙附耳說道:“快別跟他說話了,剛才他出去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欺負了,一回來拉長著臉,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一個人坐著想東西,看神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孤星寒來了?”

      余傳波道:“大戰當頭,他哪有心思想這個?”當下又提高了音量叫道:“張笛,什麼事?”張笛不悅地瞧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打斷自己的思維:“不跟你說。”  余傳波哭笑不得道:“張笛,我都快急死了,到底什麼事?難道羊和祈雲飛又開戰了?那我怎麼還在這里啊?”張笛怒道:“你不要腦子里只想著羊啊豬啊一類的事情行不行?想點別的,比如說dodo。”

      一聽到dodo余傳波立刻緊張的衝向張笛扳住他的肩膀道:“dodo怎麼了?你見到他了?”張笛甕聲甕氣道:“你現在太激動,不跟你說。”余傳波急得放開了直搓手:“我不激動不激動,快說好不好?”張笛看看水蘭,水蘭站在遠處淡淡一笑,張笛才道:“我剛才遇見高高,他說是他害死dodo的。” 

      果然,余傳波呆怔半晌沒有言語,好久才接道:“高高?高高殺了他?怪不得孤星寒說dodo的表情這麼奇怪,原來是因為看見了熟人……”說著他踉蹌著倒退兩步:“原來是因為看見他最尊敬的人……高高出手殺dodo,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為什麼要殺dodo?為什麼?!!”張笛將他按下道:“我都說你太激動了,誰跟你說dodo是他殺的了?他是說他害死了dodo,害跟殺兩個字好像有很大的區別的吧?”余傳波道:“那殺死他的人是誰?”張笛道:“還是原來的推斷,祈雲飛。除了他,沒有人會對血之禁忌暴露的事情緊張,羊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要在里面跟祈雲飛決戰呢。”

      余傳波道:“高高的意思難道是說明知dodo陷入困境卻不理不睬,導致dodo被殺心存內疚所以說是自己害死了他?”張笛道:“他就算理睬又能怎麼樣?他能打贏祈雲飛嗎?dodo還不是只有一個死字。關鍵在weish身上,是weish的襲擊引起dodo對血之禁忌的注意,才因此引來殺身之禍的,如果weish不出現……哼,高高,你也夠毒了。”余傳波聽得一頭霧水道:“weish不是給血之禁忌害死的嗎?關高高什麼事?” 
  • 張笛道:“weish是給血之禁忌害死的沒錯,但是准確點來說,是給血之棟力結界破裂滲透出來的邪氣所侵而死,就連這次學校的覆滅,大量殭屍的出現也是以為結界破裂的緣故。祈雲飛是最怕人家去動血之禁忌的,決不可能是他,那麼那個時候知曉這個結界並有能力破壞的是誰?除了高高和phenix我想不出其他任何一個人。”

      余傳波還是不解道:“你說了那麼多,都是為了証明高高有破壞結界的條件,但是動機呢?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為什麼想要害死dodo呢?”張笛淒然一笑道:“恐怕不是他想,他要這樣做的。”一直靜靜聽著他們對話的水蘭終于驚呼出聲:“難道是羊?”張笛道:“高高沒有明說,但是我猜是這樣。

      高高在我面前表露了巨大的痛苦,他已經分不清自己所做究竟是對是錯了。”余傳波突然笑了起來:“不可能,你越說越離譜了,羊更不可能這樣做。他一心只是想除掉祈雲飛,挽救天下蒼生而已,當初結界就是他出于憐憫所以建立的,破壞結界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是嗎?”張笛的嘴角也浮起一絲奇怪的淺笑:“貓貓啊,這個世間並不是好像你想象的那樣,單純得除了對就只剩下錯,連我現在都沒辦法把握住方向了,最起碼我們三個人做的要對得起自己就好了。”余傳波道:“那你說說。羊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他為什麼要逼他的兄弟高高痛苦啊?”

      張笛握住他的肩膀道:“他是為了你啊,貓貓。為了你,不惜犧牲人命。”余傳波一片茫然:“為了我?”張笛道:“你不意識到羊的存在,你不對祈雲飛感到憤怒,你不覺醒靈媒介質的能力,羊怎麼附身,怎麼去再跟祈雲飛對決啊?”

      余傳波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他掙脫開張笛的手,搖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張笛,連連倒退了幾步,臉上流露出絕望的神情:“張笛,你……你這麼說我太失望了。我們一直那麼辛苦的走過來不就是為了協助羊打倒祈雲飛的嗎?你現在反而猶豫動搖起來,張笛,你變了。”說完,掉頭就遠遠的跑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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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54

      水蘭急道:“貓貓?!”正要追上去時,張笛叫住了她:“水蘭,你信我還是信他?”水蘭淺淺一笑道:“水蘭從來都沒有相信過羊和祈雲飛中的任何一個人。”張笛道“那你讓貓貓去吧。由dodo之死開始,他已經陷入這個局太深了。”水蘭道:“可是你不怕羊上他的身嗎?”張笛道:“祈雲飛似乎心事重重,還不想開戰,羊找不到他,自然也不會輕易上貓貓的身。所以我們還有點時間去找tina,去揭開血之棟力的神秘面紗。”

      水蘭驚道:“找tina幹什麼?大戰當頭,你怎麼老是找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來做?”張笛道:“tina不是細枝末節,我有預感,tina是解開祈雲飛設置假的血之棟力的謎的關鍵。tina一定跟祈雲飛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水蘭沉思一刻,嫣然一笑道:“好,我跟你去。我也相信貓貓有一天天醒悟的。可是我們怎麼去血之棟力呢?假的血之棟力已經消失了,我們找不到那個漩渦。” 

      張笛道:“這個我早就有准備了。”他的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捏住了一條紅線,水蘭驚疑道:“難道這是……”張笛苦笑道:“縛靈線,我知道用這個手段過于惡毒,但是沒有辦法,當時我真怕祈雲飛手一揮,我們就出來了,所以情急之下也就用了,委屈一下tina吧。她一定也是非常想破掉血之棟力的。”

      水蘭道:“你是說只要順著這條紅線就可以找到tina?但是祈雲飛難道不會發現嗎?”張笛道:“這條紅線是受終南山草木靈氣熏陶過一百餘年,師父說如果它不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早就成精了。我念了隱躡咒,除了七星龍泉劍,就算是我師父親自來,也沒辦法跟蹤到它的。”水蘭道:“你也不怕羊和祈雲飛搶去你那把劍?”張笛道:“搶去也沒所謂,龍泉劍是認主的,若是強行搶去會反噬那人的。我想他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會輕易下手。”

      水蘭突然一笑道:“是我多慮了,現在的張笛做事從來都是周全沒有絲毫破綻的。其實有句話我一直很想說,那個假的孤星寒是應該死的。他不死,你不會成長,也就沒有人能打破羊和祈雲飛的對局。”張笛笑道:“也許吧,但我一直在想,如果羊和祈雲飛一開始就不對抗呢?”水蘭道:“不可能的,人界和鬼界從來都是誓不兩立的。” 

      張笛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說,dodo死了,他是鬼界的,就必定和我們這些人界的從此水火不容嗎?”水蘭叫道:“當然不是這樣,我是指那些妄圖推翻人界的魔鬼。”張笛道:“那麼怎麼判斷是不是魔鬼呢?比如dodo,我們說他不是,可是那些不認識他的人會不會說是呢?”水蘭語塞半天,一個字也回答不出。

      張笛嘆了一口氣道:“我下山那天,師父跟我說,作出判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聽到的不一定是事實,看見的不一定是事實,就連心里面已經根深蒂固的理念也不一定是事實,所有的東西都有變數,你就是要學會在四處變幻的情況下在只能相信你自己的情況下作出選擇。我這次回到成都來,才真正有了一種解謎的感覺,以前的竟好像完全是小孩般的打打鬧鬧,所以每走一步都戰戰兢兢舉步維艱。”水蘭默然,張笛已自嘲的笑道:“今天給高高那麼一攪,忽然有點傷感。還是快點去做正事吧。” 

      有了紅線的牽引,張笛和水蘭很輕易的找到了真正血之棟力的入口──竟是在祈雲飛的宿舍的那部電腦上面。張笛目瞪口呆道:“這……祈雲飛在那里,我怎麼進去啊?”水蘭出主意道:“我們趁他睡覺的時候偷偷進去就是了。”張笛急得團團轉道:“這個……吸血鬼要睡覺的嗎?”水蘭道:“難道不吃不拉?”張笛鬱悶道:“現在正是敏感 
    時期,祈雲飛一定會高度警惕,就算是外出一陣,以他的速度,我們還沒衝上那層他已經回來了。”

  • “你們想進去看一看嗎?”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深渾的身影,張笛和水蘭大驚回頭,居然是高高。水蘭一呆:“你……”高高道:“對于外人來說,血之棟力的確只有這麼一個入口,但是對于我們這些局中人來說……”張笛情不自禁道:“無門之所,便四處可通。”高高點頭道:“對,我可以很輕易打開結界送你們進去,但是我卻去不了結界核心的地帶,這個只有羊和祈雲飛可以自由出入了。你們要進去嗎?”

      水蘭警惕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是想有所圖嗎?”高高沉思了片刻道:“為什麼?我也沒有想清楚為什麼要幫你們,你們誰正誰邪我已區分不了,我只是想在自己最後的時間里做一些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做一些我認為沒有做錯的事情,僅此而已。如果你們真的  夠運氣進去得了核心地帶,我還有個小小的請求。”張笛道:“是什麼?”高高淒然一笑道:“代我跟dodo說聲對不起,告訴他如果上天肯讓我下世再為人,我希望可以平平安安的做他一輩子的兄弟。” 

      颯颯的寒風拂過,如冰入骨的冷意侵入肌膚,殘留在枝頭上的最後一片敗葉終于掙脫了樹木的挽留,飄飄揚揚的努力扭轉著那殭硬的身軀落在高高的肩頭上,又微微飛高了些,盤旋著最終安息在張笛的腳下。張笛象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對高高道:“在這整個漩渦中,沒有人需要說對不起,沒有人需要負責任,如果真要歸罪的話,那也只能是造化弄人。”

      高高的臉上浮現出溫暖的笑意:“謝謝你,你們進去吧。”一陣耀眼的光芒閃過,兩人已經不見影蹤。高高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道:“出來罷,躲在那里風大,不怕冷麼?”phenix默默的從樹後走出,道:“高高,我感覺你有點瘋狂,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phenix,”高高猛然回頭道:“我問你,我們這十多年來那麼認真的計較對錯,我們得到了什麼?想要保護的人一個個死去,毫無牽連的無辜者也在不斷犧牲,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救世主還是劊子手,如果這世界真的有末日,我倒寧願祈雲飛去滅掉整個人界,那樣我的兄弟們最起碼還可以活多一陣。”

      phenix驚惶的看著高高,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高高,但是我們一直在救人界……”高高淚流滿面道:“我只看得到我一直在害人,在殺害自己的兄弟,不用等祈雲飛動手,我們自己已經可以親手把人界滅掉。這幾天來,我一想到這,心就很痛。這次決戰,我們必定喪命,我想在自己最後的時刻里隨心所欲做一些不論對錯的事,就當是實現我自己一直以來的一個願望──為自己而活。”

      phenix震驚的看著他,良久才道:“那你……那你參加羊的決戰嗎?”高高沉重的道:“參加,羊是我鐵板釘釘的兄弟,縱然我分不清形勢,但我擺脫不了這決戰的宿命。”
  • 155

      盡管高高用盡自己的努力,但是結界還是起了一陣細微的波動。正在外面巡查的祈雲飛立即察覺了,謹慎的他飛身回到了宿舍,幻出長鞭,警覺的注意著走廊的每一個角落。陳腐的天藍色在牆壁的下半部畏懼的蜷縮著,破舊的一扇扇木門從縫里透露出隱隱的凶光,恐怖的殺機從祈雲飛身上源源不斷的溢出,蔓延到整棟建築。

      “祈雲飛,你沒有必要用這種方法逼我出來,我根本沒有想要躲你。”祈雲飛微微攥緊了手上的長鞭:“高高,你來這里做什麼?”高高淡淡一笑:“不歡迎麼?那我走吧。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棟力的前後站長居然可以站在學校的廢墟上見面,這是棟力的悲哀嗎?”

      祈雲飛皺起眉頭道:“我沒空聽你發些女人的傷感念頭,說,你剛才對結界動了什麼手腳?”高高道:“我沒有動結界,我來不過是提醒你一件事,我不管你非要從我手中接手棟力是出于打敗羊還是其他什麼目的,你在接任站長的時候畢竟是宣過誓的,你負有保護和發展棟力的職責!吸血鬼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種族,你要遵守你自己的諾言,不能讓棟力倒下!你不能做棟力的末代站長!”祈雲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高高:“你來就是說這些話?”高高道:“是,我不相信上能通天下能入地的你還弄不好一個小小的棟力。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我走了,我們決戰時見吧。”

      祈雲飛在背後愕然的看著高高輕快的步伐,心中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一向以正邪對戰為大局的高高為什麼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本末倒置,如此重視棟力呢?他在心里暗暗的道:高高,放心,如果我的心願可以達成的話,不要說一個棟力,就算是一百個棟力都不會倒下。也正是這樣,向來機警的祈雲飛鬼使神差的忘記了要去查看結界波動的事情,放過了張笛和水蘭,也導致了最後結局根本性的大扭轉。 

      真的血之棟力和假的幾乎異曲同工,張笛和水蘭依據先前的邏輯第一步就來到了棟力服務器室,但是沒有絲毫發現。張笛道:“祈雲飛也不會這麼笨,明明知道服務器室是最顯眼的地方,應該是轉移到別處去了。”水蘭道:“這里充滿了怨靈的氣息,有點恐怖誒,也不知道有沒有襲擊我們的能力。”張笛道:“也許是死去的學生不甘願無法投胎還要面對熟悉的校園場景而產生的怨念吧……” 


      話沒說完,水蘭打斷道:“我可沒看到幾個學生的樣子,你看那邊全都是婦女。”張笛循聲望去,果然,那邊一堆婦女坐在地上捶胸頓哭,神情哀慟至極,她們的穿著打扮更是奇怪,竟然是樣式單一色彩單調的的確良襯衫,斜錯著扣子,有的頭上還別著黑色笨重的木梳,張笛出了一身冷汗,環顧四周,密密麻麻全部是這種著裝的人。“怎麼會……怎麼會……”張笛倉惶間踉蹌退了兩步:“這個是……這個不是血之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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