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瞻沒說話,心想幸虧有萬里這樣陽氣極枉又膽大包天的人,才能和鬼打了一陣架,然後還飛扔血木劍嚇退顧與方,並能冷靜地用酒和火燒斷繩子,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還搶救了你的包。”仿佛猜到阮瞻的心聲,萬里表功,“還好你的這件行李還沒拆開,不然我還要幫你收拾,你包�的寶貝──”
“噓。”看到小夏動了一下,阮瞻阻止萬里,但見小夏只是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她就是這點好,從來不會擔心很久,內心十分樂觀。對了,對那場火你怎麼想,我可是在現場聞到汽油味了,這肯定不是鬼做的。還有,我剛才在門口看到燒黑的鐵鏈,門被反鎖了。”
“這是人與鬼合作,除了楊幕友,誰有這個本領和財力。”
“真丟人,我睡得太死了,不然沒有這麼驚險。”萬里有點自責,雖然他對自己如此昏睡也有點疑問。
“不怪你,你一定是無意間中了什麼符咒,才會那樣。”
“看來你那還不完善,以後要裝個什麼防盜的裝備,防一下壞人,再防點符咒。你看,讓人先來放火,然後等燒壞了那個八卦陣角,再讓鬼上陣。大哥,看來咱們真是遇到高人了。”
“我還有重要發現。”阮瞻突然說。
“是那神秘的三兄弟嗎?”
第二十章 目標
“不是。到目前為止,那還是個謎。”阮瞻說:“我突然覺得楊幕友搞那麼多事,可能不是為了小夏。”
“怎麼說?”
“今晚小夏去接我的時候,我看到了一隻紙鶴。不是一般的紙鶴,而是被妖術控制的會飛的紙鶴。”
“會飛的?那我沒見過,不過我有一次和小夏吃飯時確實也看到了一隻,在鄰桌上。小夏對那個反應很過度,差不多算厭惡。那又是什麼,楊幕友搞出來的?”
“很可能。”阮瞻又習慣性地皺眉,“有很事讓人覺得沒有理由,或者很勉強。但如果換一個角度想,就覺得道理順了過來。你想想,我們在驅逐血腥瑪麗的那件事時,出門時你踩了一團爛紙,你還說‘紙也那麼硬,硌了你的腳。’記得嗎?”
這事發生在兩個月之前,萬里一時沒想起來,但因為那天記憶深刻,所以經阮瞻提醒才模糊記起,仿佛是有那麼一件事。
“那也是紙鶴嗎?爛成那樣你也認得出?好吧,就當那是紙鶴,也就是說這只紙鶴至少兩個月來就一直反復出現在小夏身邊,或者說是我們身邊。”萬里問。
“不只是一隻,應該是一批。”
“那有什麼用?”
“就是說這只紙鶴至少兩個月來就一直反復出現在小夏身邊,或者說是我們身邊。”萬里問,“那有什麼用?”
“沒覺得那紙鶴有什麼不同嗎?比如它的眼睛?”
萬里想了一下,“你這麼說還真有一點,那眼睛紅得妖異,是有點奇怪。”
“你再想想,前幾天我那�的陣眼被破,用的是小夏的血,我們推測是洪好好利用搶劫弄到的,可是現在仔細推敲起來,他們也太有後眼了,能預想到有那麼一天,才提前傷害小夏的嗎?”
“這是有點太神奇了,除非──”
“除非他們要她的血有其他用處,比如用來畫紙鶴的眼睛。”
“這又是什麼妖術?”萬里有點吃驚。
“我曾聽說過,有一種秘技,可以用別人的血來跟蹤血主的行跡。所以,他們一定是利用這個來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這麼神奇?千萬別讓美國人知道,不然會利用為間諜活動的。”萬里什麼時候也不忘了開玩笑,“可是他們為什麼跟蹤小夏呢?”
“或者他們想監視的並不是小夏,畢竟小夏的身世單純,與他們沒有任何聯繫。即使是有花會的事件,小夏對他們也夠不成威脅。我猜,他們找上她,是因為她比較好對付,如果對上你我,並不是那麼容易擺平。而她總是和我們在一起,盯著她就等於盯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