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瞻隨手一指,正中那名撲上來的護士眉心。那護士晃了一下,如同驚醒一樣臉上現出驚駭的神色,接著向前撲倒,由於她手中還舉著手術刀,小夏怕被劃傷,急忙往身後的阮瞻懷裡擠。沒想到阮瞻很沒有力一樣,被她擠得兩人一起倒進了屋裡,那個護士也撲倒在門前。
「你怎麼啦?」小夏爬起來,只覺得阮瞻不似平時的堅強穩定,入手處一片濕粘。「你流血了!」
「皮外傷!」阮瞻安慰性的笑笑,「打狗的時候,也難免被咬的。」
「那麼--結束了?」她上前扶起他,讓他的手臂圍在自己肩上支撐,左右環視了一下。
只見房間裡一片狼籍,地下室通道的邊上躺著一個人,光裸著四肢,腰上纏了條爛布,不用看也猜到是松井茂德,除他之外再沒有別人。
窗外,白霧已經消散了,明媚的月光散落了下來。
「他很厲害嗎?」
「很厲害。」阮瞻簡略的答,完全不講方才劇鬥的艱辛和危機。對此他早有認識。他和日本人的戰鬥必須以一方死亡而告終。
那個犬鬼可真厲害,幾次幾乎把他吞食入腹。它隨意變幻著大小,攻擊的招數繁多,讓他幾次面臨生死的邊緣,若不是它也是修煉過的靈體,對血木劍有三分忌諱,這場比試還不知結局如何。不過他自從介入這些靈異事件中來以後,又哪一次不是以命相搏的。
當他終於找到犬鬼的罩門,用血木劍直刺人它的眼睛時,第一次看到式神滅亡,主人也同時死去的一幕。他沒有立即斬了松井茂德,而是把他收加了幡裡,看看要怎麼懲罰才好。
「看來我們要很好的善後才行!」小夏說,「趕緊走吧,還有不到三個小時天就會亮了。」
第二十七章 最後的審判
阮瞻的時空扭曲術畢竟是速成的,需要知道目的地的信息才能穿越,而他沒去過公安醫院,所以只好先到了他去過的、距離醫院很近的那間酒店,然後靠步行才到達。
隱身後,他們直接找到了萬里,後者正焦急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身邊是兩個昏迷的人。
「看來又是險勝!」萬里打量了一下阮瞻,「而且讓人扁得很慘。」
「少說風涼話,不然讓你變啞巴!」 `
小夏知道他們之間表達友情和關心的古怪方式,也不在意,只走過去觀察松井賀子。見她的臉青紫一片,仍舊昏迷不醒。
「萬里,你打女人哦!」
萬里莫測高深的搖搖頭,「你不知道這裡面有趣的細節,可是現在不方便說,還是要先善後才好。」
他說著走到病床邊扯起來松井石根,阮瞻和小夏這才發現,這老頭一直是睜著眼的,只不過神情呆滯。
「他怎麼了?」小夏問
「不知道啊。」萬里鬆開手,松井石根又躺了下去,「我只是打昏了他,然後他再醒來就是這個樣子了。阿瞻,你來看他是不是裝蒜,反正以我多年行醫生涯,覺得不是裝的。」
阮瞻走過去,在松井石根的心臟部位按了一會兒,「我看也不像。不過他的氣息不穩,是不是和他裝病有關係?」
「那樣說倒是的。」萬里點點頭,「他可是個真正的高手,可以控制各種體征,儀器也檢查不出來。不過他的法術和功力好像全部消失了一樣,我只一拳蠻力他就暈了,然後體征全部恢復正常。」
「那就解釋的通了。這也是一種反噬。」阮瞻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他違背人體規律,又在無意識中突然回歸到正常狀態,不會損傷身體是不可能的。」
「他這個像是腦損傷--」萬里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呻吟。是松井賀子,但卻發出了男人的聲音,可把小夏駭到了。
「你們先去擺平其它的事,這個我來處理。」萬里胸有成竹。
短暫的接觸,讓他覺察到這個男扮女裝的人非常軟弱,所以他要用攻心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