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鬼故事--四宅村



這是一個發生在嘉義鄉下的靈異故事,民國六十一年時,在一處偏僻的山丘有一四合院,那裡住著大概二十來人的四戶人家,由於地點相當隱密,再加上這四合院封閉的構造,附近很少有人和這四戶人家來往,只是偶而會在市場上看到他們一些成員,因此大家都戲稱那間四合院為「四宅村」。但是有一天,突然這四戶人家在一夜之間全部失蹤,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人知道這二十來人到底去了哪裡,一切似乎只剩下一個傳言----  就是這四戶人家似乎沒有離開過四宅村,那裡成了一般人所謂的兇屋,就連政府也都沒有要拆除它的計劃。一切的一切,似乎應該就到此為止,但是在去年年初時,一批建設局的公務員去做例行探勘時,發現原來故事才正在開始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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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白相間的帆布棚,周圍的地上好多花圈,棚牆上掛滿輓聯、致哀品及地獄圖像,前方是鋪著鮮黃色布的木架,架旁有兩個紙人偶,一男一女,中間是香爐,而前方擺著一具棺木;這是誰的喪禮,為什麼都沒有人來祭拜,又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對,遺照,看看是誰往生了;不會的,怎麼會是阿奇的相片,他不會死的,他還活著,他會回來的。」

    「碰,碰•••」棺木裡發出了聲響。

    「棺木在震動,是誰在裡面。」

    「碰碰,碰碰•••」棺木的聲響越來越急促。

    「裡面的人好像很想出來,不會是阿奇吧,阿奇•••。」
      
    「阿奇,媽來了,媽來了。」妙菊驚醒了過來,但是情緒仍相當激動。

    鎮定一會後,看了一下四周,雖然已經是晚上,燈也沒開,但是可以確定是病房,這時妙菊才想起自己已經住進醫院了。

    「想不想見妳兒子?」妙菊這時才發現自己身邊有人,是一位女人。

    「當然想,可是為什麼妳•••」妙菊話還沒講完,那女人就起身走到門邊,還回過頭看一下,好像在示意妙菊跟她走。

    妙菊心想一定是釋南宮的師父要幫她,於是立刻下床穿上外套,跟著那女人離開。空蕩蕩的醫院,白色一片,沒有幾個人,應該是就寢時間的關係,而長廊上也只剩下幾個病人走動的腳步聲,不斷地回蕩著。妙菊低著頭,小心翼翼跟在那女人身旁走,還不時四周張望,怕被醫護人員刁難。就這樣,好不容易地離開了醫院。
      
    而在妙菊剛剛離開時,大門旁的守衛正好累到趴在桌上打瞌睡,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監視器,從黑白粗糙的畫面中顯示,可以看到妙菊走出了醫院大門,而且只有她一個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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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難呼吸喔,怎麼覺得快斷氣了。」寧真已經好幾夜睡覺都有這種感覺,甚至想逼自己醒來睜開眼睛,都感到相當困難。

      「好難受喔,我一定要醒來,我一定要睜開眼睛,我一定要•••;醒來了,我眼睛睜開了,是夢,不要怕,不要怕;等一下,這是哪裡,我真得醒來了嗎;好窄的地方,好像是只容得下一個人的木箱,等一下,這不會是棺材吧,我怎麼會在棺材裡;這是誰的棺材,我怎麼好像躺在一個人的身上;看一下是誰,慢慢回過頭,不要緊張;爸,是爸的棺材,他眼睛張地好大,嘴巴好像想叫卻叫不出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啊!是夢,剛剛在作夢,我一定是在作夢;為什麼,這裡是哪裡,好暗喔,我為什麼還醒不過來;好像是一個地下室,而且很舊,都是蜘蛛絲和灰塵;旁邊還有一張床,上面好多人喔,而且怎麼都口吐白沫,難道死了嗎;有光線,那裡有一絲光線,是一座木梯,上面有一個小木門,應該可以離開這裡;等等,門縫的光線有人影在動,門後面有人,正在開門,我怎麼全身都抖個不停;頭好暈,頭好暈喔•••。」

      「阿蘭,原諒媽。」門後的人已經進到地下室。
      
    寧真恍惚中覺得自己叫陳蘭,而眼前這女人是她媽,但是手上居然拿著刀,且向著她的心臟猛刺。

      「媽,不要啊•••。」寧真止不住地尖叫。

      偏僻的山區裡,深夜更顯荒涼,雨還是下個不停,氣溫依舊很刺骨;而就在一片寂靜中,「四宅村」裡傳出年輕女性的哀嚎聲。






  • 一整天昏昏沉沉,秀佩已經快分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是清醒,什麼時候是睡著。看看牆上的鐘,下午四點多,快五點,想想自己窩在床上將近一天了,也不曉得是不是藥的關係。昨天去醫院,醫生認為是心理壓力過大,要她暫時休假在家,並開了不少的鎮定劑和安眠藥。秀佩使力地起身坐在床邊,看了看窗外,雨還是沒停,天色也相當暗,感覺也有點冷。

    「不曉得大家工作進行地如何,畢竟本來就少了景銅和妙菊,現在自己又請假。」秀佩如是想著,最後決定撥個電話問看看寧真,辦公室需不需要幫忙。
     
     「喂,工務局。」接聽電話的人並非寧真,而是另一個同事。
      
    「是阿雪吧,我是佩姊,幫我叫一下寧真。」

      「佩姊,寧真今天沒來上班耶,打電話去她家,也沒人接。」對方似乎有點無奈。

      「•••阿雪,謝謝妳。」秀佩沉默一會兒後,趕緊禮貌幾句就掛上電話,心想事情似乎不太對勁,怎麼連寧真也失蹤了。

      秀佩又隨即撥了兩通電話。打完後,秀佩手上拿著話筒,持續楞了一會兒;心想不只是景銅和寧真失蹤,原來興雄在前天之後也開始沒去上班,就連在醫院裡的妙菊都不見了;這似乎已經不是能用巧合兩個字可以形容,秀佩心裡相當不安,她決定洗個臉讓自己清醒,然後去寺廟求取宗教的幫忙。

      秀佩因為體力有點不支,所以只能沿著牆壁緩緩走向浴室,途中不但跌跌撞撞,精神也越來越恍惚,總覺得身體好像快不是自己的了。心想要不要打電話叫丈夫載她去寺廟,但是只要一想到丈夫一定不會相信,便又打消了念頭。秀佩終於好不容易來到浴室洗手台前,雙手撐在上頭,深怕一有閃失就會跌倒。看著台前鏡子中的自己,發覺變得憔悴許多,心想會是藥的關係嗎。秀佩打開水後,低下頭去洗臉,卻沒發現從鏡子中反射出,她後面站了一位女孩,長髮白裙,眼睛直瞪著前頭的秀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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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還在公司裡的鎮俊接起手機。

      「爸爸,你趕快回來,媽媽怪怪的。」是女兒莉怡打的電話,聲音充滿驚恐,好像快哭了。

      「小莉,叫媽媽來聽。」鎮俊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

      「媽媽沒帶傘就出去了,我叫她她都不理我。」莉怡忍不住開始哭了起來。

      「小莉,你先在家等哥哥,哥哥應該快到家了,不要出去喔,我馬上回去。」鎮俊立刻掛斷手機,穿上外套後衝出公司。
  • 好混亂~看不太懂耶~~
    不過..
    還是期待看到續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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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助的莉怡坐在沙發上不斷地哭,因為她從剛剛看到的情景,可以知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在剛剛莉怡走進家門時,看到秀佩背著她站在客廳,一動也不動,「媽媽,我回來了。」莉怡反射性地打招呼;也就在此時,她居然又看到秀佩緩緩從浴室走了出來,莉怡才知道眼前背對著她的女人不是她媽媽:那女人緩緩轉過身來,是一位年輕女子,眼神充滿了憤怒;秀佩走到客廳後,擋住莉怡的視線,莉怡因此看不到那女子;媽媽停了一會兒,便開始移動身體,走向大門,面無表情地,而莉怡此時才發現,那女子已經憑空消失了;莉怡不斷叫著媽媽,但秀佩還是恍惚地走出了家門,。

      外面的雨依舊下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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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面是房屋,一面是牆壁,中庭佈滿稻草和灰塵,四周完全無聲,雖然夜晚有月光,卻只透進一部分,其餘幾乎是黑鴉一片;是大廳,右邊有一張大床,還有幾張板凳和椅子,左側有一架電視機,螢幕是完好的,並沒破;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為什麼這間四合院並沒有之前來看時的破舊,好像還有人住在這裡,而且我感覺他們要回來了,他們已經快到大門了,要躲在哪裡,我應該躲在哪裡;他們到門口了•••。」
     
     「等一下,這是夢,我知道這是夢,我一定要醒過來;閉上眼睛,深呼吸,秀佩,妳一定可以醒過來,一定可以,再來就是慢慢張開眼睛;為什麼,為什麼我還在『四宅村』,不是應該在家裡的床上嗎,不是應該正看著家裡的掛鐘,顯示時間是十一點多嗎,難道這不是夢,我真的在『四宅村』;奇怪,有在下雨,剛剛為什麼沒發現;電視,大廳裡的電視是破的;景銅,他為什麼坐在大廳的椅子上,一動也不動;興雄,他為什麼坐在大廳門前,還在唱歌仔戲,而且是一女人的聲音,面向倌人你稟報,對方也是路生疏•••;妙菊,她為什麼睡在大廳的床上;
    我頭好暈,好暈喔•••。」

  • 「面向倌人你稟報,對方也是路生疏•••」

    「這麼晚了,姑姑還在唱戲。媽也真是的,爺爺中風根本不能自己添衣,為什麼不幫他加件外套。媽應該睡著了,到其它房間地下室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姊。」陳瓊站在大廳前,如是地想著。

    陳瓊知道政府不再支助他們,所以媽媽把病人都毒死了,但是今天一整天不見姊姊陳蘭,陳瓊不禁懷疑,難道媽媽連親人都狠下毒手,趁著夜裡,陳瓊希望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問。

    終於在一間房間的地下室,陳瓊發現了姊姊的屍體,心臟上插著一把刀。

    「媽為什麼這麼很,難道她準備殺掉有病的我們,除掉自己長期的負擔,想一個人快活;這世界對我們夠殘忍了,現在連媽都不例外;既然要死乾脆就大家一起死。」陳瓊從姊姊的屍體上拔出刀,緩緩走出地下室,轉向大廳,從散亂的頭髮裡,隱約看得出眼神中充滿憎恨。
      
    進了大廳,陳瓊走到床邊,直瞪著自己的母親,沒多久,她母親正好醒來。

    「阿瓊,妳拿著刀幹什麼。等一下,妳不會是發現阿蘭的屍體吧。」她母親眼神中充滿著驚慌。

    然而陳瓊依然不減憎恨之意,不發一語。

    「阿瓊,妳先聽我說,我殺阿蘭是為大家好,否則大家接下來怎麼要怎麼過,更何況•••」她母親話還沒說完,陳瓊已經在她脖子上深深地劃下一刀,鮮血染紅了被單。
     
    陳瓊母親從床上摔下,掙扎地想逃命,用手撐著地努力站起來,但因為脖子鮮血直流,根本使不上力,連番幾次狠狠地摔倒在地上。陳瓊蹲下身子,眼神還是沒變,接著就用刀往母親身上猛刺,還一邊大喊「好一個正常人,好一個正常人,好一個正常人•••」

    陳瓊直到母親已經一動也不動,才制止住手,但隨即沒多久,就走到爺爺身邊。

    「爺爺,一下子就過了。」陳瓊一說完,一刀直直刺進爺爺的心臟。

    「阿瓊啊,妳和媽媽在唱戲呀,怎麼不找我,面向倌人你稟報,對方也是路生疏•••」

    姑姑走進大廳,繼續唱戲,而陳瓊從爺爺身上拔出刀後,緩緩地靠近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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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塘,泥地,樹林,這是哪裡;現在應該是半夜吧,為什麼我會在這裡,腳下是一片泥地,說是泥寧也不為過,眼前是灘池塘,看起來很髒,水面到處浮著樹枝,而四周都被樹林包圍,很像是『四宅村』旁的樹木;溫度好像有點低,我的呼吸都有霧氣;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等一下,這不是•••」秀佩突然發覺眼前情景非常熟悉,是自己曾經做過的夢,但是這一次顯然不是夢。

    秀佩望了望泥地,震驚地說不出話,因為妙菊、景銅、寧真和興雄幾乎全身沾滿鮮血,躺在泥地上,一動也不動,顯然都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難道•••」秀佩伸出自己的手,全沾滿了血腥,而且還拿著一塊破碎卻非常銳利的玻璃。一瞬間,秀佩想起自己剛剛做的事,她先走到「四宅村」的其中一房間,打開地下室的門,看見寧真的屍體,然後走到大廳,從電視的螢幕拔下一片玻璃,殺掉了妙菊、景銅和興雄,最後把他們四人的屍體拖到「四宅村」的後方,也就是這片泥地。

    秀佩愣著說不出話,腦中一片空白。

    突然間,秀佩感覺到有東西在靠近,「是什麼,又是在哪裡。」秀佩的頭突然又開始暈眩,精神也開始恍惚。「她來了,她還想利用我,我得立刻離開。」秀佩逐漸明白事情的始末。

    「對了,曾經在夢裡,我腳下的泥地裡凸起人的眼睛,那一定是她,我必須趕快遠離泥地。」秀佩看了四周,樹林離自己太遠,時間上已經不可能,但也更不可能跑回「四宅村」,於是只好慢慢往後退,走入離自己最近的池塘,這是遠離泥地唯一的選擇。

    秀佩的腳浸泡在池水中,水面的浮木刺得她很不舒服,而且水質深黑糊粘,顯然是很髒的死水,但是她已經顧不得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凝結著一股壓迫神經的氣氛,秀佩眼睛緊盯著泥地,心跳和呼吸已經完全失控。

    「噗」一聲,陳瓊從秀佩身後的水面驟然浮出,一把抓住秀佩的頭髮,秀佩完全來不及反應,就這樣硬生生地被拉進水裡。

    秀佩使力掙扎,但是完全無法掙脫,逐漸失去了知覺,也開始明白陳瓊原來在埋了家人後,自己也投水自盡了。秀佩的手無力地往上浮,眼神開始茫然,全身重量也越來越輕,就這樣失去了知覺,慢慢地,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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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俊昨夜報警後,直到隔天下午才接到警察的電話,要他到「四宅村」一趟。一路上,他全身抖個不停,心裡不斷向上天祈禱。

    到了「四宅村」,鎮俊顧不得雨勢,趕緊直接走下車,一個警察正在等他,引領他往「四宅村」的後方池塘走去。鎮俊心裡不斷地想,「為什麼這裡聚集這麼多警察,難道秀佩她•••,老天爺,幫個忙吧。」

    鎮俊走到「四宅村」後方後,看了現場,腿軟地不支跪下來,他看到泥地上躺了四具屍體,另外還有四具骷髏的上半身,手不自然地朝著上方,而下半身卻仍埋在泥土裡,似乎拼命地想從中爬出來;這時,警察正好把秀佩的屍體從水裡撈出來,眼睛和嘴巴張得極大,應該是死前受到巨大的驚嚇,而她身上有一具部分肉塊尚未腐爛、頭髮還在的骷髏,緊緊地抱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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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工務局偌大的辦公室,秀佩的桌上還擺著「百鬼錄」。窗外一陣風突然吹進來,把它掀開到內頁,上面寫著:「•••怨魄,生前含怨而死,死後反覆悲痛,屍骨難化之亡靈,欲尋生人代己,而領引至凶地之生人漸入冥界,甚可令生人遇亡故之親,然至後此人終成另一怨魄也•••」
  • 終於看完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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