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很好看的故事(小長小限)

先說...

有點長的故事
不過很好看
但有些限制級
如果超出了這個版版的範圍
就麻煩版主刪了吧

我只是想跟大家分享好文章
不要停我權ㄋㄟ...>"<
  • 喔買尬~
    還有很多ㄟ...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愛看...

    想看的留言講.
    我再繼續貼吧...

    呼! =3
  • 小路...
    小路...
    我想看....
  • 想知道結局
    想知道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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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也要看喔
  • b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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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想看
  • 嚕嚕啦啦
    嚕嚕啦啦
    繼續po嘛,想知道結局!
  • 我也看一半了...
    繼續吧!...
    多謝啦...
  • ^.^
    ^.^
    sambad(不名譽的壞老頭)

    可以COPY上面這個暱稱,然後去KIMO找,就找得到啦∼

    我看完了!
  • 〈12〉

      浴室有免洗浴帽,我幫她戴上去,手指滑過她的秀髮,她的耳朵,停在她的
    肩上,她愣愣的看著我。

      『怎啦……怎啦……小色鬼可沒欺負你唷……』

      「你是第一個對我那麼好的男人呢!」

      『是嗎?』我笑了笑,兩手圈在她腰上。

      「你看我們像不像情侶呀?」她笑語嫣然,把頭靠在我胸前。

      『你說呢?來,泡到水裡,別著涼囉。』

      我先倒了旅館送的溫泉粉到水裡,然後兩人一起泡到澡缸。要她轉了個身背
    對著我,抹了一點沐浴乳,幫她抓抓背。

      「你對女生都那麼好嗎?」

      『沒呀……別這樣子說嘛……我只是順著感覺罷了……』

      「什麼感覺?」

      『很難形容,只是一種想讓你開心一點的感覺。』

      「那麼簡單?」

      『嗯……也許,我只是喜歡你吧……』我紅著臉,在她耳邊低聲說著。

      「巧言令色!」她假裝生氣,模樣可愛極了。

      我不禁摟著她的腰,親了她臉頰一下。她卻側了身,像隻小貓般的躲在我懷
    裡,兩隻手搭在我肩上。

      「你喜歡我嗎?」她斜著眼看我,水汪汪的勾人魂魄。

      『喜歡!』

      「你真的喜歡我嗎?」

      『真的喜歡!』

      「你有多喜歡我?」

      我吻上她的唇,不讓她再問下去……戴著的眼鏡,被她一把扯掉。

      我愛她嗎?我不確定;我喜歡她嗎?我也不確定。在那激情交織的時刻,腦
    中一片空白。

      不曉得吻了多久,她已跨坐在我身上,勾著我的脖子,傻呼呼的望著我,小
    小的腦袋裡不知想些什麼。浴室裡熱氣撩人,薰得她兩頰紅撲撲的,明豔不可方
    物。

      「偷偷和你說,我也有點喜歡你唷!」

      『嗯,我也是耶。』聽她這樣說,心神為之一震。

      「所以唷……」

      『所以什麼?』

      「所以你要認命……」她把嘴靠在我脖子上,硬生生的留下一粒草莓印。

      『可惡,竟然偷種草莓。』

      「對呀,留下記號,免得其它美眉看不到!」

      『又不是小狗狗,還要撒泡尿做記號。』我嘟著嘴,假裝生氣。

      「貧嘴!」她手指做個剪刀狀,往我嘟起來的嘴唇剪下去。

      一個重心不穩,她倒在我身上,正好讓我埋在她胸前。原本一直保持君子風
    度,不敢伸手亂摸,這回她自己送上門來,就怨不得我啦。

      「你好壞……」

      『嗯。』我自顧著用舌頭在她雙峰上畫著圈圈,一面用手在她背後輕輕的撫
    摸著……

  •   隨著親吻的時間愈久,她情緒愈加興奮,兩手抱著我的頭。兩人最私密的地
    方,不時有著輕微的接觸,撩起陣陣暇想。我趁機用兩手扶住她的臀,在她忘我
    的時候,挺起下半身,讓自己的身體沒入她的溫柔鄉……灼灼熱浪,由下半身湧
    來,讓我淹沒在她的激情裡,一點一滴,淹沒到心底。

      「啊……你怎麼可以……」她急忙著想起身,卻被我抱住,動彈不得,「我
    以為你不會的……」兩行眼睙奪眶而出。

      『對不起……Else you won't love me。』(否則你不會愛上我。)一時間我
    慌了手腳,用英文和她說明我的心意。我真的很好面子,有些話用中文會說不出
    口。

      「Love me?or just my body?」她也回了一句。(愛我?還是只愛我的身
    體?)

      『Both。』(兩者都愛。)

      「Sure?」(真的嗎?)

      『I swear。』(我發誓。)

      「So,tell me you love me。」(告訴我,你愛我。)

      『Yes,I love you,I do love you。』(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Never lie to me and I'll love you forever。」(別騙我,我也會永遠愛你。)

      『Your love will be the best gift in my dream。』(你的愛是我夢中最好的禮
    物。)

      「Now it's real。」(現在你美夢成真了。)

      莫名喜悅湧上心頭,讓我又吻上了她,繾綣雙唇,似傾訴著無盡愛意。

      一瞬間,她封閉的心扉似乎全打開了,第一次主動的吻著我。小巧的舌頭輕
    輕的捲過牙齒,舌尖,嘴唇,揚起陣陣情慾。她依舊跨坐在我身上,怒張的情慾
    之棒,一點一點的扺達她桃源的最深處。

      「啊……Sam……」她發出囈語似的呼喊,小小聲卻怦然傳到心底。

      她的聲音本來就十分甜美,加上一點氣音,加上一點嬌羞,加上一些若有似
    無的款款深情,勾魂似的讓人喪失心志。

      『我喜歡你……好喜歡你……』我在她耳朵邊輕聲的說著。

      「Sam……」隨著身體抽送,她囈語依舊。

      浴缸水是熱的,她源遠之處,溫熱猶有勝之。豆子大的汗珠,由她額頭滾滾
    而下,滴在我的身上。看她似乎蠻累的,我心疼的抱著她擁吻著,慢慢的讓她躺
    到浴缸裡。雖然她阻止我,還是離開了她的身體。

      「你做得不高興嗎?」她紅著臉問著。

      『怕你累了。』吻了她可愛的小鼻子一下。

      「你不會想要……在裡面解決嗎?」

      『先幫你把澡澡洗好吧。』笑著幫她擦上沐浴乳,不忘又偷捏了一把。

      沐浴完畢,讓她圍上了浴巾,見她頭髮濕掉了一片,拿起吹風機,幫她吹著
    頭髮。鏡子裡的她,嬌羞無限。

      回到床上,拉起縵帳,兩人又回到那小小而神秘的空間裡。這次終於能和她
    躲在同一床被子,我趴在她身上,呆呆的看著她。

      「你色眯眯的在看什麼?」

      『看你漂亮呀。』一切又由擁吻開始……我俏皮的親吻著她的耳朵,然後吹
    了一口氣。

      「搗蛋……」被她打了一下。

      『還有更搗蛋的唷……』我把舌尖伸到她耳洞裡,「啊」的一聲,整個人瞬
    間軟掉。
  •   Lesbi似乎還未由浴缸裡的激情中醒來,兩隻手抓著我的屁股,一直暗示著我
    快點進去。我則是假裝不知道,死也不肯進去。這是策略問題,讓女生撐得愈辛
    苦,就愈容易把她搞定。

      我還是照著既定的步驟,由上往下,一路親吻下去。她則不甘示弱,用手輕
    輕的握著我那昂然而立的雄性表徵,讓人酥麻難耐。而且,更致命的還在後面,
    她還拿著它,輕輕的磨擦著即將迎接它到來的地方。愛慾之水,溫熱而滑潤,一
    個不留神就讓它滑入那情慾之源。

      我兀自頑強扺抗,不肯長驅而入,只在入口處輕探;出入之間,深不及寸。
    她毫不死心,兩腳緊緊夾住我的腰部,耳畔又傳來那勾人魂魄的呼喚。

      「Sam……啊……Sam……」她忘情著叫著。

      雖是淺入淺出,亦足以撩人情慾。傾聽著她的聲音,逐漸高亢。

      是時後了吧,我用最慢的速度,頂著她汨汨而出的情慾之水,一直向裡面深
    入,再深入。她修長的指尖,也逐漸的抓緊我的背,傳來陣陣刺痛。夾著我的雙
    腳,不斷的推著我向前,一直到達源泉的盡頭。長度與深度,竟是一分不差般的
    吻合。

      我知道她希望我快一點,但有時動作慢一些,反而可以讓潮水般的快感更為
    長長久久。


                   〈13〉

      情慾的潮水,悄然掩至,濤濤然將兩人淹沒。在Lesbi的悸動中,我那蟄伏已
    久的熱情,若脫韁之馬,狂奔而出。潮水退去之時,Lesbi猶在懷中顫抖著。輕撫
    著她的秀髮,看著她長長的睫毛,愛意襲上心頭,好想擁有全部的她。

      『我喜歡你……』貼著她臉頰,我輕輕的說著。

      不知這一夜的纏綿,是幸福的開始,亦或是結束……兩人相擁,遁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是個晴朗的好天氣。Lesbi開車載著我回宿舍時,我只會呆呆的
    看著駕駛座的她,幻想著日後美麗的景像。她把車停在宿舍邊的樹下,整理了一
    下頭髮。

      「Sam……你聽我說句話兒,別生氣唷……」

      『怎啦?當然不會捨得生你氣氣呀。』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吧。」她眼眶紅紅的。

      『是我哪裡做錯了嗎?』我真的嚇了一跳,整顆心像掏空了似的。

      「今天……算是我唯一一次出軌吧……我不想對不起她……」

      『我能了解,但,不能給我們兩人一點時間嗎?你昨天不是說你會永遠愛我
    的?』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
    托。莫!莫!莫!」她看著窗外,幽幽的唸著。濕紅的眼眶,滾落一粒粒淚珠。

      『唉,錯!錯!錯!』想到她唸的是陸遊所作《釵頭鳳》的下半闕詞句。上
    半闕的最後三個字,竟是「錯錯錯」,不禁讓我歎了口氣。

      「Sam……我喜歡你,但我們不該在一起。你要乖唷,你一定會遇見比我更
    好的女生。」

      我不爭氣的鼻子酸了……兩人擁吻著,淚珠滑下臉龐,應是甜甜蜜蜜的吻,
    竟是如此苦澀。悵然目送她驅車離開,消失在看不見的地方。我枯坐在原地,希
    望她能有一絲不捨,能再回頭。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讓風吹乾了淚珠,才踏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我的室
    友,謙,正忙著玩電腦遊戲。

      謙:「Sam,你回來啦?昨天有沒什麼進展哇?」他盯著螢幕說著。

      『沒有,倒是拆夥了。』
  •   謙:「不會吧?說來給我聽聽。」他忙著按下暫停按鍵,回過頭來想瞧瞧我
    出了什麼事情。

      『原本昨天玩的很高興的,但是……』

      我把昨天的事情,都和室友說了。當然,只能說有玩親親,沒說和她發生關
    係這種八卦。

      謙:「這個簡單哇,去她家堵她嘛!」

      說句良心話,他根本沒交過任何女朋友,我很懷疑他的判斷力。

      『大哥,堵不好被她砍咧。』

      謙:「你怎不想想,你不去堵她,就鐵定拆夥;萬一堵中了,她搞不好願意
    給你個機會,你不就賺到啦?」

      『呃?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這年頭生化科技很進步,狗嘴裡要吐出象牙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謙:「反正去堵她,穩賺不賠,難道她會上網去宣傳,或是到你所上放八卦
    呀?」

      『沒錯沒錯,她不會做這種事兒。』我不禁拍拍手,有點佩服他的見解。

      謙打開抽屜,拿出一罐萬金油丟過來:「嘿嘿,先把你脖子上那粒草莓清一
    下吧,亂礙眼一把的。」

      『哇咧。』拿起枕頭丟回去。

      但我這人卻愛面子愛的要死,叫我去堵Lesbi,一直沒有勇氣。成天呆在宿舍
    裡,哪兒也沒去,卻愈來愈想她。

      思念,像一條條小溪,一道一道匯入了時間的河。日子一天天過去,思念卻
    由潺潺小溪湧成淊淊江水,一點一滴的蝕穿了心底的長堤。她一點音訊也沒有,
    雖然曉得她就住在那兒,卻不敢踏入巷口。

      食欲不振,每天吃的少少的,發呆的時間比看書的時間多了許多。

      不知何時,我養成了寫信的惡習,一天寫一封想念她的信,想寄給她,卻無
    處可寄。於是,我都會在三更半夜,跑去學校人工湖邊,走到上回和她一起釣魚
    的地方,把信件放在她上回坐著的草地上。

      學校的校工,每天都很盡責,第二天晚上再過去的時候,都乾乾淨淨的。不
    曉得掃地的他們,看到信件時,是否會笑我癡狂。

      又如往常跑去了湖邊,不經意的發現我放信件的旁邊有一些煙頭。髒髒的,
    不想讓那些愛的信件孤單的躺在它們旁邊。於是隨手把那些煙頭全部撿起來,放
    到口袋裡。天氣不是很好,下著毛毛雨。

      發呆了一會兒,回到宿舍。把口袋清了一下,順手把煙頭丟到垃圾桶裡。

      謙一樣忙著打電動,我也倦了,換好衣服,準備就寢。

      謙:「大哥,你嘛也行行好,是否想那丫頭想瘋了,連煙頭上也要寫字?」

      『什麼怪字呀?我發誓那不是我寫的。』我下了床,看了一下我撿回來的垃
    圾煙頭,「I miss you」,煙頭上竟然會寫著字,真稀奇的。

      謙:『太扯了吧,每個煙頭都有寫耶。』

      『是呀?誰那麼無聊,抽完煙還不忘寫個字兒。』

      謙:「別說人家,你自個兒還不是每天寫一堆寄不出去的情書。」

      『呃……我命苦嘛。』

      謙:「你還是戒個煙吧,搞不好那個叫什麼Lesbi的就是受不了你抽煙。」

      『她也抽煙啦,才不會嫌我抽煙咧!』突然想到,Lesbi抽煙,這些煙頭不會
    是她放的吧?『我有點事,先走一下,那些煙頭先丟,等我回來。』

      謙:「別做壞事吶,咳咳……」

      忙著換好衣服,直奔人工湖而去,竟然忘了帶傘。
  •  湖邊霪雨霏霏,幾盞路燈時明時滅。我躲在旁邊,一面忙著躲雨,一面趕著
    蚊子。時間一分分過去,眼皮逐漸沉重。

      突然被雨水滴到頭額,把我由似睡非睡中驚醒。我揉了一下眼睛,竟然那夢
    中熟悉的影子,出現在我放信的地方。她撐著傘,昏黃的燈光下,隱約見她手中
    拿著我的信紙。

      她點起一根煙,凝望著湖面,緩緩抽著,我躡身走到她後面。她熄了煙,摺
    好信紙放進口袋,拿起一支筆,在煙頭上寫下字跡。然後慢慢的蹲下去,無限愛
    憐的般的把那小小的煙頭,放到我當時坐著的位置上。

      『I miss you,too……』我小小聲的說著。

      驀然回首,她雨傘掉在地上,兩人擁吻在一起。我那不爭氣的眼睛,再度被
    淚水淹沒。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

      回到她宿舍,兩人一夜無眠。


                   〈14〉

      兩人戀情終於開始穩定,但不論我怎麼努力,永遠只能得到一半的她。每當
    她的女友要找她,我都得乖乖讓出時間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真的難以言喻。我算是個「第三者」吧,應該算,
    但也不能算。她是個女生,又沒男朋友,又沒結婚,我算什麼第三者?但也不能
    不算,她有個女朋友,還是很要好的女朋友。

      分明知道她晚上沒空,是要和別的人約會,偏偏她約會的對象又是女生。我
    雖然會想喝醋,但又無從喝起。連想找別人訴苦的機會都沒有,我怎能對謙說我
    家女朋友竟然有個女朋友呀?而且,我也不是不曉得她的狀況,是我自己要去插
    隊當第三者的,所以連向她抱怨都找不到理由。

      她的女朋友好死不死又在我們學校,於是除了我室友之外,沒任何人曉得我
    和她的關係。兩人在學校裡見了面,也只能點頭微笑。就算要約會,也只能找她
    女友確定不會出現的日子。

      心情雖是矛盾複雜,我卻沉溺於感情的漩渦裡,漸漸的習慣了這種生活。反
    正我有本錢,耗到她想不開要嫁人,那機會就是我的了。

      偶爾也會見著Lesbi與她女友,手牽著手在校園裡走著。不曉得是不是心理問
    題,那個長得世界漂亮的大美女,看起來還蠻眼熟的呢!

      暑假到了,咱們家美麗的Lesbi大小姐,要去英國遊學兩個月。這種事情,對
    我這貧苦人家,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臨出國前,又是依依不捨了好久,她還要我乖一點,忍一忍她就回國了。也
    還好她要出國,我研究所指導教授正好與其它所的教授,接了一個案子,要我過
    去支援。若是她在國內,我可能會沒時間陪她。

      那是一個電腦配樂的案子,由於老師手上的研究生,就只有我一個會彈琴,
    所以就派我過去。

      說到彈琴,那可是本少爺的一大篇血淚史。我家老爸是個音樂老師,家裡有
    音樂老師已經夠稀奇了,老爸在當音樂老師更稀奇。偏偏我家老爸,比獅子座的
    男生還愛面子。他們國中音樂老師們,經常有些聯誼,所以經常一整群人,每個
    假日都會帶著老婆小孩聚在一起。

      聚在一起之後,當然大人們口中談的就是小孩子了。音樂老師家都有鋼琴,
    大人們不敢比比看,就要小孩子坐上去彈給大家同樂。美其名為同樂,暗地裡較
    勁的意味還比較濃厚。

  •   我家老爸,在我娘懷我的時候,就被那些音樂老師連誼會嚇到。所以懷孕的
    時候,就先逼我老媽去學鋼琴,要把胎教做好。這招真的很有效,等我出生了,
    還在學走路的時候,就會往鋼琴上爬了。時至今日,我家琴鍵的縫隙裡,不時還
    找的到當年的鼻涕遺跡。

      等到我小學時,老爸就請當年音樂系裡,教他的鋼琴指導教授--的媳婦,
    來教我。當然,鋼琴指導教授的媳婦,也在某大學教鋼琴,差別只是國立與私立
    大學罷了。

      我第一次去鋼琴老師家時就被嚇到,在那小小的年紀裡,一直以為鋼琴的長
    像,是那種小小台直立在牆腳的那種。老師家的鋼琴竟然大得嚇死人,三角形亮
    晶晶的兩大台放在客廳裡。

      苦難的日子,就此展開。當別的小朋友彈琴可以摸魚的時候,我都沒法子摸
    魚。一切的一切,都要照著教本上的指法與速度來彈。練習曲上的指法,有時只
    是為了訓練,比較難彈。老師多半會幫小朋友配過較簡單的指法,偏偏遇到我就
    得按步就班,一切照難的指法彈。別的小朋友可以不照標準速度彈慢一點,我就
    得被操到標準速度。

      在那動盪不安的歲月,我恨死了鋼琴老師。

      每回我問她,為何別的小朋友都能摸魚?她都很正經的和我說:「小朋友,
    你爸爸是音樂老師,你就得認命。」

      而且我家老爸怕鋼琴老師摸魚,三不五時的都會拿著禮品來拜訪他當年的恩
    師,也就是我鋼琴老師的婆婆。於是每回我就十分命苦,萬一彈的差了被祖師娘
    聽到,她就會去罵媳婦兒;然後她媳婦兒就來罵我,回到家再被老爸罵一頓,然
    後就操得更兇。

      有時候鋼琴老師家也會辦小小演奏會,我都會被抓去當樣版。老師總是會和
    那些不用功的音樂班學生說,要他們看看我這個不是音樂班、又年紀小小的小朋
    友,練習曲都能用教本上的指法,彈得到標準速度,叫他們別摸魚。

      所以我家老爸,每回都一定要帶著我,去音樂教師連誼會獻寶。由小到大,
    從來沒比輸別人家小孩子過。然後我家老爸,到時還不忘說一句:「我家小孩彈
    的不好啦,連音樂班都沒去念呢!」分明是挖苦別人家小孩子,都讀了音樂班還
    彈不好鋼琴。

      所以當年我那幼小的心靈,就已經知道「大人的快樂,是建立在小孩子的痛
    苦上」這個千古不變的真理。到了研究所,竟然又為了彈琴這件事,要我暑假得
    幫別的教授做事,我和鋼琴之間的仇恨,還不是普通大條。

      於是老師就帶著我,到某個藝術相關的所裡,去拜會另一個教授。兩個老師
    以及我這個小蘿蔔頭,在研究室裡討論了半天,突然有人敲門進來。

      門被拉開的一剎那,把我嚇了一大跳,竟然是Lesbi的女朋友。

      夜路走多了,真的會遇到好兄弟,何況又是在學校裡走夜路。雙方教授各自
    介紹,原來她是要與我合作專案的對象,名字叫Ivory,某大學音樂系畢業考進來
    的。


                   〈15〉

      既然是我家Lesbi的女朋友犯到手上,那就有意思了。原本正在為她有女朋友
    的事情而煩惱,也許可以暗中搞破壞,說不定能害她們拆夥。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情,絕對不能讓Lesbi知道,以免奸計敗露。想到那卑劣之處,不禁讓我得意的笑
    了出來。

      陳教授:「Sam,你在笑什麼?」

      『呃……覺得這個案子蠻有意思的嘛。』

      張教授:「陳老師,來來來,中午我做東,大家去吃一頓吧!」
  •  『謝謝張老師。』今天真是好天氣吶。

      陳教授:「這怎麼好意思,應該是我請客才對。」

      張教授:「Ivory,你也來吧。」

      Ivory瞪了我一眼,希望不是看出我在打歪主意。

      兩個大教授走在前面,咱們兩顆小蘿蔔,只好在後面一起乖乖跟著。Ivory這
    人很奇怪,都不大說話。

      『咦,你怎麼都不說話兒咧?喉嚨痛咩?』我沒話找話搭。

      「沒!」

      『別那麼酷嘛,以後咱們還要合作說……先握個手兒來……』我笑嘻嘻的伸
    了一根手出去。

      「你以後最好安份一點,草包!」

      天吶,碰了一鼻子灰。我發誓,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鼻子灰。被人說是草包,
    真是奇恥大辱,這回咱們一起寫案子,一定要她好看。

      吃完飯後,張教授要Ivory打了一把她們實驗室的鑰匙給我,讓我可以隨時去
    用他們的設備。一般來說,做電腦配樂時,常常使用用數位鋼琴配合寫譜軟體,
    把樂譜輸入到電腦裡。然後我要再利用編輯程式,寫一些音源機的控制碼,配合
    音效卡的特效,來做出電腦配樂。若還有做不出來的效果,我就必需寫程式,直
    接修改錄音出來的波型。

      為免出糗,所以我下午回去宿舍之後,就先把以前那些琴譜子翻出來,打算
    找時間先練一下,日後可以去嚇嚇Ivory。要暗自練琴跑去嚇人,當然要選晚上時
    分。吃飽晚餐洗好澡,扛著譜子,往實驗室溜去。

      一般的數位鋼琴,都可以使用耳機,所以我跑去偷練琴,只要戴上耳機,就
    不怕被別人聽到了。不要以為彈琴都彈美美的,當中練習的過程,也是不免彈錯
    音,很難聽的。

      到了實驗室,果然沒人。彈了一下音階與琶音,還好沒退步太多,讓我吃了
    一粒定心丸。

      夜色漸漸暗去,練習告一個段落,我跑到外面抽根煙,休息一下。竟然聽到
    有人在彈李斯特的曲子,他的曲子以艱澀聞名,沒料到在咱們學校,還會有人有
    本事彈它。

      尋著聲音我找過去,原來是實驗室附近的練琴室中傳來。琴聲清澈而幽邈,
    彈琴者功力不凡。曲子是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詩,第一百零四號,出自李斯特巡禮
    之年的第二年。(Sonetto Del Petrarca,No.104)

      傾聽著那旋律,散發著詩句中對愛情苦悶與傷痛,又像是憧憬著遙不可及的
    夢。纖細的情感,水銀似的隨著音符而滾動。

      我輕輕打開它隔壁的琴房,坐在鋼琴前面,隔著牆靜靜的聽著。夜色沉沉,
    看著窗外繁星點點,思緒隨著琴音而起伏著。

      琴聲嫋然而逝,周遭再度陷入一片沉寂,思緒卻是久久不能平復。

      想到Lesbi,想到與她難以割捨的愛情,想到她那永遠無法擊敗的女友,想到
    她要和別的女生親熱,我卻束手無策。

      一股莫名的悲哀襲上心頭,拉開琴蓋,隨手接著彈下那十四行詩的第四十七
    號。(Sonetto Del Petrarca,No.47;與前一曲都來自巡禮之年。)思念著遠在國
    外的Lesbi,想著與她的三角關係的無奈,層層化不開的情感,像是自己有著生命,
    隨著我的指尖,傳到音符裡。

      一曲彈罷,隔壁間傳來歎息的聲音。

      「你是誰?」是個女人。
  •   我嚇了一跳,還好反應冷靜,沒慌了手腳。我該說我是誰呢?一時俏皮,想
    到了韋伯的《歌劇魅影》(Phantom of the opera),我就當是Phantom(魅影)
    吧!於是我立刻彈了那條《Phantom of the opera》,澎湃的樂音,配上左手強力
    的節奏,自己聽了都覺得頗為得意。

      『你又是誰?』彈完之後,換我問對面的丫頭。

      隔沒多久,竟然傳來同一條歌劇的另一個曲子《Music of the night》(夜之
    樂音),那首曲子我也蠻熟的,她彈起來真的是別有風味。

      於是兩人一人彈一條曲子,過了大半夜,竟然一句話都沒說。我實在睏了,
    趁她在和我說她家的小狗時偷偷溜掉(小狗圓舞曲,傳說是鋼琴詩人蕭邦到地中
    海小島養病時,看到女友喬治桑的小狗,追逐自己尾巴的逗趣情景,一時興起而
    寫下的曲子),連《晚安曲》都沒彈。

      回到寢室,謙還是埋首於電動玩具之中。

      謙:「你回來啦?」

      『是呀……我和你說,跟我一起做專案的美眉長的很正唷!』

      謙:「真的?!介紹啦介紹啦……」

      嘿嘿,他還搞不清楚我想要他去拐Ivory,然後我就會帶著Lesbi來抓包包。

      『嗯嗯,等我哪天和她混熟了,就拗她出來讓你請一頓。』

      謙:「沒問題,沒問題。先和我說,她長的多正?身材怎樣?」

      於是兩人開始共謀反清復明的千古大計。

      第二天開始忙專案,Ivory不大說話,對人都冷冷的。想到昨天才和謙誇下海
    口要約人的,眼見是有點難度了。

      枯燥的忙了一天,她嫌我笨手笨腳,我嫌她電腦白癡。更可惡的是,Lesbi竟
    然打了兩通越洋電話到Ivory的實驗室找她,我在宿舍裡卻只收到一通。少了一通
    電話,光次數上就輸Ivory了。

      然後聽到Ivory情話綿綿的在撒嬌,在我面前拐我的女朋友,我卻只能在旁邊
    冒煙,一句話都不敢說。而且Ivory真的很卑劣,還會向我女朋友告惡狀,說我笨
    手笨腳哇,說我大草包哇,一堆有的沒的。

      回到宿舍,收到Lesbi電話時,也不敢提Ivory的事情;倒是聽她在說她女朋
    友遇到一個大草包,要一起做專案。然後那草包又壞又色,不曉得在外面搞大了
    多少女人的肚子,說不定還兒女成群,和蒙古草原上的羊一樣多。

      天吶!同樣的事情我要聽兩次,Lesbi還會加油添醋,多罵那大草包兩句。罵
    來罵去又都罵到我頭上來,還只能陪笑,真是可惡極了。

        -----附錄: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詩與英文譯句-----

      註:Sambad國文造詣差,要我把它譯成中文詩句,會變成喵畫符。

      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詩,第一零四號。

      Benedetto sia 'l giorno, e 'l mese, e l'anno,
      E la stagione, e 'l tempo, e l'ora, e 'l punto
      E 'l bel paese e 'l loco, ov'io fui giunto
      Da'duo begli occhi che legato m'anno;
  •  E benedetto il primo dolce affanno
      Ch'i ebbi ad esser con Amor congiunto,
      E l'arco e la saette ond' i' fui punto,
      E le piaghe, ch'infino al cor mi vanno.

      Benedette le voci tante, ch'io
      Chiamando il nome di Laura ho sparte,
      E i sospiri e le lagrime e 'l desio.

      E benedette sian tutte le carte
      Ov'io fama le acquisto, e il pensier mio,
      Ch'e sol di lei, si ch'altra non v'ha parte.

      原詩翻譯:

      Blest be the day, and blest the month, the year
      The spring the hour, the very moment blest,
      The lovely scene, the spot, where first oppress'd
      I sunk, of two bright eyes the prisoner;

      And blest the first soft pang, to me the most dear,
      Which thrill'd my hear, when Love became its guest;
      And blest the bow, the shafts which pierced my breast.
      And even the wounds, which bosom'd thence I bear.

      Blest too the strains which, pour'd through glade and grove,
      Have made the woodlands echo with her name;
      The sighs, the tears, the languishment, the love;

      And blest the sonnets, sources of my fame;
      And blest the thought--Oh! never to remove!
      Which turns to her alone, from her alone which came.
      -----

      佩特拉卡的十四行詩,第四十七號。

      Pace non trovo, e non ho da far guerra,
      E terno, e spero, ed ardo, e son un ghiaccio:
      E volo sopra 'l cielo, e giaccio in terra;
      E nulla stringo, e tutto 'l mondo abbraccio.
  •  Tal m'ha in priggion, che non m'apre, ne serra,
      Ne per suo mi ritien, ne scioglie il laccio,
      E non m'uccide Amor, e non mi sferra;
      Ne mi vuol vivo, ne mi trahe d'impaccio.

      Veggio senz'occhi; e non ho lingua e grido;
      E bramo di perir, e cheggio aita;
      Ed ho in odio me stesso, ed amo altrui:

      Pascomi di dolor; piangendo rido;
      Egualmente mi spiace morte e vita.
      In questo stato son, Donna, per Voi.

      原詩翻譯:

      I find no peace, and all my war is done;
      I fear and hope; I burn, and freeze like ice;
      I fly aloft, yet can I not arise;
      And nought I have, and all the world I season,

      That locks nor looseth, holdeth me in prison,
      And holds me not, yet can I'scape no wise,
      Nor lets me live, nor die, at my devise,
      And yet of death it giveth me occasion.

      Without eye, I see; without tongue, I plain:
      I wish to perish, yet I ask for health;
      I love another, and thus I hate myself;

      I feed me in sorrow, and laugh in all my pain.
      Lo, thus displeaseth me both death and life,
      And my delight is causer of thi strife.


                   〈16〉

      被Lesbi說了半天,害我心情很差,覺得她愛我沒愛Ivory來的多。悵悵然回
    到實驗室,繼續與枯燥的程式奮鬥。

      可恥的Ivory,到了晚上就不見人,肯定又跑去找哪個大美女玩親親去了。不
    曉得到了何時,熟悉的琴聲再度響起。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彈琴的風格,以及各自
    不同的觸鍵方式,是誰彈的琴,我一下子就能聽出來。

      於是我又躡手躡腳的溜到隔壁琴房,等到她熟悉的佩特拉卡十四行詩彈完,
    才輕輕的接著《Phantom of the opera》彈下去,告訴她我來了。
  •   這次我彈的是自己配的演奏版本,或許是心情不佳,配出來的伴奏讓整個曲
    子聽起來十分哀怨,演奏速度也比正常速度慢了許多。隔壁房間的女生不知何時
    竟然也和我一起彈著同一條曲子,卻把伴奏換成曼陀鈴式,變成了四手聯彈。感
    覺得出來,她曉得我有點哀傷,有點想幫我的忙,但又有點無奈。

      接著她彈了席勒的《快樂頌》,也許是希望我開心一點的意思吧!

      於是每天晚上,我都會按時過去,躲在那神秘女子的隔壁琴房,和她用琴聲
    天南地北的聊著。隨著時間愈混愈熟,有時一起四手聯彈,真是大快生平。但兩
    人卻很有默契,彼此都避不見面。偶爾,我也會有些調皮的念頭,像是彈一些類
    似《Think of me》(來自韋伯《歌劇魅影》)的曲子,告訴她說要記得想我一類
    的。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一下子竟然又過了一個星期。專案要向老師們報告進
    度,但我和那可恨的Ivory,兩人天天在嘔氣,進度和零差不多。

      Ivory眼見要挨罵,在實驗室也待的稍微晚一點,大概晚上七點多,有點坐不
    住的樣子,一直想往外跑。

      『大姐,你嘛行行好,明天要報告耶,咱們要怎麼和老師掰呀?』

      「就說你程式寫不出來。」

      『你不把曲子輸進去電腦,我也沒法子哇!』

      「總比孤男寡女在晚上共處一室的來得好!不服氣就自己輸樂譜、自己配管
    弦。」她甩了甩一頭長髮,逕自回去。涼颼颼的,有夠恰!

      過了一會兒,差不多心愛的Lesbi要打電話到我宿舍了,便放著一堆待結的工
    作,跑回宿舍等電話去。不想讓她知道我正在和她女友一起忙專案,所以沒給她
    實驗室的分機號碼。想接她電話,只能很認命的往宿舍跑。

      聽著她口沫橫飛的說著遊學趣聞,以及她女友和大草包的事情,一下子就到
    了十點多。掛了電話,又忙著趕回琴房約會去。但奇怪的是,陪我彈琴的丫頭沒
    有來。整個系館空盪盪的,沒瞧見半個人影。

      『大概她是不會來了吧!』我枯坐在琴房想著,反覆地彈著李斯特的《鐘》
    (Paganini Etude No.3-La Companella),打算她來的時候要糗她。

      「學妹,你興緻那麼好呀!連燈都沒開……」琴房的門被一把推開,把我嚇
    了一跳。

      『我是公的!』順口回了一句。

      來的是個女生,臉圓圓的,也被我嚇了一跳:「唉喲……真是不好意思,以
    為是我學妹呢!咱們所裡只有她才彈的出來這條曲子的說。」

      『對吼,我不是你們所裡的。』

      「那你怎會跑過來這裡?」

      『我來幫張老師寫專案的啦。』

      「噢,原來是這樣子的。你多彈兩首來借我聽聽。」

      『那你乖乖的別吵,不要嚇我唷。』

      「安啦安啦……」她拼命點著頭,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噓∼」的一聲比
    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胡亂的彈了幾首曲子,隔壁琴房傳來熟悉的佩特拉卡,「學妹學妹,我見到
    能和你拼的人了耶……」她跳起來一面嚷著,一面跑到隔壁房間去,像風一樣的
    消失。

  • 於是她們兩人,在另一個房間小小聲的鬧著。

      人終於來了,說句實在話,還有點想念那個陪我彈琴的丫頭。不一會兒又安
    靜了下來,我和她又開始像往常一樣的閒聊著。也許她旁邊坐著學姐,琴音有點
    亂。

      我正重彈《鐘》,想去糗她。

      「不要嘛……」一個女生說著。

      「去看看嘛……」另一個女生說著。

      「羞羞臉耶。」

      「不會啦,不然我抓你癢癢唷!」

      「哇∼∼」

      拔山倒樹般的,我的房間門被推開,圓臉學姐扛著她寶貝學妹破門而入。

      『怎是你?』我向李斯特買來的鐘,秒針突然斷掉。

      「怎又是你?」

      「咦……你們兩人不是沒見過面?騙我的吼∼∼羞羞臉……」圓臉學姐一臉
    無辜,眨著少女漫畫中的迷蒙雙眼看著我們。

      「嘻嘻嘻……那我不吵你們相親相愛囉∼∼」圓臉學姐又像風一樣溜掉。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啦!啦!啦!」走廊上,圓臉學姐的歌聲,不時傳來
    陣陣回音,漸行漸遠。

      『唉,竟然是你,真是大失所望唷……嘖嘖嘖……』

      「嘿,原來是個大草包,也讓人大失所望吶……」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認識Ivory那麼久,第一次見著她笑。

      『你彈琴彈的很好嘛,讓人刮目相看。』

      「你也不差,不是學電腦的嗎?怎彈那麼好?」

      『唉∼∼』學著八點檔連續劇的情節,我幽幽的歎了口氣:『我和你說,要
    怪都怪我認錯媽媽投錯胎,生到音樂老師的家裡……』咕嚕嚕的,本少爺的幼年
    血淚史又說了一遍。

      第二天開會時,我也沒在和Ivory嘔氣了。乾脆光棍一點,和兩位老師說我程
    式有些毛毛蟲,所以延誤到進度。Ivory對我的敵意也少了許多,至少兩人一起在
    實驗室裡,還會不時說說話兒。不像以前,整天都不理人,把我悶的要死。

      得知了Ivory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後,圓臉學姐三不五時就往實驗室跑來,一面
    磨牙一面監視我和Ivory之間有何更大的八卦。

      一天一下子就過了,到了晚上的聊天時間,我再度按時過去。Ivory也準時前
    來,兩人各坐各的琴房,當做沒事一樣的彈著琴。

      『我們還需要分坐兩間嗎?』我敲敲牆壁,對Ivory說著。

      她不答話兒。於是我走出去,推開她房門,坐到她左手邊。

      「你知道嗎,你是唯一一個會專程彈琴給我聽的人。」

      『你也是唯一一個會和我用鋼琴聊天的人唷。』我笑著看著她。

      「要不要一起彈一曲?」

      『好哇……哪一首曲子好呢……』想到韋伯的《歌劇艾薇塔》。

      『I'm surprisingly good for you怎樣?』

      「嗯,我也好喜歡那條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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