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科大已經重建了。”報攤的小販熱情的招呼著買水喝的張笛:“不過現在還沒多少人敢去那裡上學。死了那麼多人,幾乎整個學校都被毀滅了,搞到周圍幾個高校也亂了好幾個月呢。”張笛喝著水,含笑一言不發,等到把水喝完了才笑道:“我才不去那些鬼學校呢,我就在本地讀的。我也從來,沒有去過四川。”小販擠眉弄眼道:“我知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在華師讀書的吧?來這裡泡女孩子麼?這裡女孩子多著呢,你多來,肯定有收穫的。”張笛哈哈大笑道:“你好厲害。”笑著,眼光卻不由自主的瞄向一邊,一道充滿邪氣的笑容浮上了他的臉龐。那小販趕緊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只見一個長髮飄揚的女生抱著書正在四處張望,彷彿在等什麼人,嫩如雪脂的肌膚上凝結著點點晶亮的汗珠,被輕咬的下嘴唇顯得更加柔弱紅潤。“哎呀!”小販大驚失色道:“你可真是走了大運了。這個就是遠近聞名的校花來的啊!聽說是幾百年才出一遭的美人兒……”他只管絮絮叨叨下去,剛好那個女生回過頭來,正對上張笛凝視不語的目光,不由一怔,然後不知怎地馬上粉臉飛紅,低下頭去,匆匆朝校門走去。
“哎呀!!”小販吃驚的都要暈過去了:“那個校花居然會臉紅啊!!她是出了名的冰冷美人,任是再帥的男生都不動聲色。小哥這麼平庸她居然都會臉紅……”話說到一半,被張笛殺人的目光給嚇縮回角落裡。張笛丟下十塊錢,跟著校花的背影飛奔而去,留下小販目瞪口呆的呆在那裡。
“師叔,師叔,大事不好了!”一個小道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正在煩悶不已的中年道士乾會道長大喝一聲:“住口,終南山好好的,哪裡不好了?”小道士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說終南山不好了,我是說張笛師叔不好了!”乾會道長煩悶的就是這件事,剛才他勸孤星寒反倒被搶白了一頓,急躁道:“他能有什麼事好過了?這次是通天了?還是見到三清了?”小道士囁嚅道:“他跑到華師去了,然後跟一個校花提出去賓館開房……”“什麼?!!”乾會道長差不多就要咆哮了:“這個畜生他敢?也好,等著華師的保安怎麼痛打他一頓!”小道士道:“我還沒有說完,那個校花居然答應了…………所以我才趕緊來……”他話還沒有說完,臉色變成青白的乾會道長已經旋風般的闖進去掌門室了。
“哎呀,我說道長,”孤星寒的臉色明顯有點難看:“我知道我年輕,其實應該尊你做長輩,但是師父遺命讓我做這掌門,道長好歹對掌門室尊敬一點罷。”孤星寒的語氣有點重,乾會道長老臉一紅,跪下道:“我冒犯掌門,請掌門從重發落。另外,我想請求掌門立即廢掉張笛終南山弟子身份。”孤星寒嘆口氣道:“又是為那個張笛?我一直都鬱悶,老琢磨著你們這麼反感他做什麼?人家不就是闖了一次山門,對你們說了一些不尊敬的話嘛……”乾會道長急得頭上冒汗,恨不得孤星寒快點講完好稟告事情,剛才孤星寒這麼說他,這次打死他也不敢打斷孤星寒的說話,免得背上藐視掌門的罪名,偏偏孤星寒還一直滔滔不絕的說下去:“人啊,要有容人之量,何況我們是道家,不就講究個清淨無為嘛,你們這樣一點小事就興師動眾,揚幡打鈴的,把人家當成眼中釘,肉中刺,非要每天說上幾句閒話,把人家除掉才高興。得饒人處且饒人嘛,你看你們說了這麼多難聽的話,人家張笛都沒怎麼樣……”乾會道長全身都出了一身大汗,孤星寒心中暗笑,繼續視若無睹的說下去:“道長在終南山德高望重,還是要注意一點,否則下面的弟子也有樣學樣,那可怎麼得了啊?喲,說了這麼久,沒發現你還跪著,快起來,身體要緊,休息去吧。”乾會道長抬頭一看,孤星寒已經閉目開始誦經了,心下暗嘆一聲,無奈的退了出去,心下還在不斷尋思,掌門從來不是這麼糊塗的人,莫非另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