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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在商量間,靈堂的門突然緩緩開了,頓時把三個人都唬得個半死。細細一看,來者居然是水蘭。“水蘭你……”余傳波驚詫不已:“你不是跟著dodo的父母去……”水蘭紅著眼睛什麼都沒說,只是朝孤星寒點點頭。孤星寒立即警覺起來,暗里尋思道:難道剛才的話都被她聽了去?水蘭慢慢地走到孤星寒的前面,深深彎下腰去:“這位就是聞名BBS的道家第一弟子孤星寒嗎?”孤星寒忙還禮道:“虛名何足掛齒。”張笛在一邊不滿的咕噥道:“什麼道家第一弟子,BBS上都叫他是道家第一神棍。”水蘭道:“我知道你這次來絕不僅僅是為了參加追悼會那麼簡單,你是為了還dodo一個明白專門來的,是嗎?”
話已挑明到這份上,孤星寒不能不承認,他點點頭,卻並沒有跟著接話。水蘭淒然地笑了一下道:“那就好。有第一弟子出馬,一切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的。只是,如果dodo他不是太自信寧願自己胡來,早跟你商量的話,也許就不會到這地步了。”余傳波接話道:“水蘭你放心,我和孤星寒都是dodo的兄弟,這件事我們絕對不會袖手不管的,凶手我們一定會揪出,以告慰dodo的在天之靈。現在天色有點晚了,你的身體這幾天又不太好,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水蘭微微搖頭道:“你以為我來這里只是為了請求大家查探真相的嗎?其實我來是希望孤星寒答應我一個請求。”孤星寒道:“是什麼要求?水蘭小姐盡管講,我們盡力去做。”水蘭肅容道:“我希望能加入你們的行列,跟你們一起查訪血之禁忌的真相!我現在最大最大的心願,就是要親手揪出凶手,親手除掉這個校園最大的禍害,讓天下不要再出現第二個水蘭!”講到這里,她咬牙切齒,仇恨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連溫暖的夕陽都似乎在一瞬間被凍結,余傳波感覺有一股冷氣迅速的從腳底躥到腦門上。那個素昔柔弱秀麗,優雅端莊的水蘭竟會在這冰冷的空氣露出不寒而慄的猙獰。dodo的死亡可以說是徹底毀掉了水蘭的一生嗎?
孤星寒顯然也愣住了,他沒想到水蘭提出的會是這種要求,他有點手足無措。他看了看余傳波,但是余傳波正驚訝于水蘭的態度,並沒有想到表態。孤星寒只好勉強道:“是……我們自然了解你的心情。那麼大家就一齊努力吧。”水蘭盈盈拜了下去:“那我在這里謝過大家了。”張笛卻發現孤星寒的臉上卻是一副很不爽的神色, 那某端道:“喂,你好像不願意她來呢。”孤星寒低聲道:“廢話!她現在情緒激動,很容易因為仇恨影響正常的判斷力,對查探真相一點幫助都沒有。我們多了一個負累了。而且假如她出了事,dodo在地下也不會放過我的。死貓貓,這麼重要的時刻他居然不表態?害死我們兩個了!”
水蘭站起身來,緩緩朝靈堂的前面走去,口里說道:“剛才很混亂,還沒去怎麼拜過?dodo,我來看你了……”說到這里,她又哽咽了。余傳波怕她出事,趕忙跟了上去。水蘭先在蒲團上跪了,規規矩矩的行了大禮,隨後起身細細端詳張真宏的遺像,半晌,說道:“跟在生時很像。”只說了一句話,眼淚又下來了。余傳波剛想找話解勸,水蘭又道:“對了,剛才追悼會沒開成,明天他就要徹底的離開這里了。我……我還沒見過他最后一面呢,貓貓,你打開那蓋子,讓我……讓我再看他一眼吧,讓我看他最後一眼吧!”